麻衣祖师原文:拜相纹,其纹如琴者,昔张良有此纹。拜相纹从乾位寻,其纹好似玉腰琴。性情敦厚文章异,常得君王顾眷深。 今译:手掌上的拜相纹看起来就像琴一样。例如古代的张良就有这样的手纹。拜相纹要从手掌的乾卦位上去寻找才能找到,这种纹看起来好像玉腰琴。凡是有这种纹的人,性情敦厚,文章和学文出类拔翠,常常能够得到君王的欣赏和关心。 原文:带印纹,主身带印,为太师。掌上纹如带印形,前程合主有功名,莫言富贵非吾愿,自有清名作相卿。 今译:手掌上带印纹此人可做太师。如果手掌上有纹如同带印一样,此人前程 本来应该有功名。千万不要说富贵不是自己的意愿,只要有这种纹,一生自然会有清名,能够当上宰相公卿
能活着真好,活着什么都真,不争不抢,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实的人生……
在这里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一个只有23岁的农家小伙,从16岁弃学出来打拼,也算是一个小小悟者吧!不信,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看的比大人广!
有钱人天天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他们真实吗?没钱人天天四处打拼,他们真实吗?其实我们的终点都一样,只是路程中有的人跳的高,有的人却很吃力,1920年出生的到现在活着的有几人,当官的,种地的,乞讨的,谁能笑到最后?没有一个人吧……
为啥我们平民百姓死的时候这没做完那没做完之类的大事小事,而和尚却死的时候却很安然,因为和尚从他进寺庙之一天就想好了死时的场景,而平凡的人却一托到底,其实做人很简单……
有一个同学问我,说我这没那没的,等他什么都有了在结婚,知道我是怎么说的吗?嘿嘿,我说,其实你已经什么都有了?有父母,有青春,成功人士拿金钱买青春都买不回来,而你却不懂的知足,你成功了,没了父母,没了青春,就算你一天花它个几十亿,又能咋的,你父母他们不在了?你也青春荒废的差不多了,那时候你独自一个人,有那么多钱又能咋滴?
- 由于今天明天要上班,明晚继续!
第5章 引财入室
我后心一下就凉了,之前隐隐就觉得不对劲儿,但是一直没敢往那个方向想,真特么怕啥来啥,我也知道那东西绝对邪性,可那是个什么东西?而且,它不是被压着的吗?怎么跟上我的?
手抓饼摆摆手要走,还告诉我西山的坟地搞特价,让我趁早先问问。
我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走了,立马去拦他,正在这个时候来了 *** ,我一边拦他一边接起来,竟然是熊胖子,让我再过去一趟,一口价给我开十万。
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去,这个消息又让我高兴了起来,真能赚到十万,老头儿的医药费就能凑上一小半了。只是这个手抓饼说的事儿我还没搞清楚,有点两头顾不上。
没成想挂了 *** ,手抓饼把面筋一放,很认真的问:“这个姓熊的是不是住在电厂桥边那个?”
*** ,他怎么啥都能知道?
见我点头,手抓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说道,这次你带我上熊家去,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想想法子。
高老师一下就兴奋了,说我真是命不该绝,还不按着程先生的话做。
他上熊家干啥,难道想抢买卖?可他也不像是看风水的,抢也抢不了啊?不过出于自己的处境和对他的好奇,我自然答应了。
手抓饼开了车,是个半旧的别克gl8,外貌没啥特别,进里面一看我顿时一愣,只见内饰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人给手撕过一样,再仔细一看座椅,我一身鸡皮疙瘩就炸起来了——数不清的牙印子!
*** ,这货不能还 *** 干人贩子吧?他熟练的把车开起来,说:“小哥,你新入门的吧?我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那会也是年少气盛,心说早入门了不起啊?怎么也得挫挫他的锐气,就平气凝神,引气入目,望了望他的气。
老头儿教我看风水的法子有两个,一个是观形,一个是望气。
观形就好比之前看的笔架山龙虎宅,以形状辨吉凶,适宜看地相宅,而望气则在观形之上,因为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场气”,气色光明则发兴,气色暗淡则败落。修行程度越高,观气也就越清楚,看的自然就越准。
一般情况下,场气分黄,紫,红,黑,白几种,我勉强辨认出来,他额角发乌,这地方是代表父母的天庭,看来他已经没了爹妈,而他代表财帛的鼻子上则是赤红,说明现在正缺钱花,原来这手抓饼装逼装的挺像,其实跟我一样是个孤独穷 *** 。正所谓穷 *** 何必为难穷 *** ,我这气也就消了大半。
不过他印堂是很正的金黄,说明他本事很硬,而车里弥漫的是黑紫阴气,这么说那些痕迹是死人弄出来的,能把邪祟当货拉,确实有两下子。
其余的气以我现在的能力还看不清,为了防止露怯,我也没多废话,直奔主题问他到底怎么看出我身上的事儿的?缠我那东西又到底是啥?
手抓饼一伸手:“咨询费五万,首次合作给你打个八折,四万五就行了。”
问一句话就要这么多钱,你咋不去抢啊?还有,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说:“你不是说带你上熊家就告诉我吗?”
手抓饼啧了一声:“我是说,带我去,就可以慈悲为怀的接受你这个委托,可没说不要钱。”
说着扔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油渍麻花的还粘着点椒盐,我捏着名片角一看,版面设计的跟包 *** 似得,上面写着:程星河,21世纪灵异新星,付费咨询,收费合理,我们的目标是,没有邪祟,还有俩二维码,支付宝微信俱全。
只要“咨询”,就得拿钱,也是,他既然做这门买卖,横不能让人家白干,可我又没那么多钱,刚想问问能不能便宜点,又看见名片上还有一行小字,写着“不还价,不赊欠,免开尊口”,把我噎的没问出来。
这会儿车停下等绿灯,程星河侧头看了我一眼,忽然跟看见什么恶心东西似得,嘬了下牙花,就把车窗关上了。
我脑子快,知道他看的不是我,是我身后什么东西,就把头转过去了,可窗外干干净净,连根鸡毛都没有。这把我弄的很迷茫,这小子在我面前演呢?我就问他看见啥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掏了一把鱿鱼丝嚼吧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外面有个穿花衬衣的女的,可能不认识路,瞎鸡儿乱转呢,脑浆子从头发流到肩膀上,影响食欲。咨询完成,欠我四万五。”
这也要钱,你讨债鬼投胎啊?还有,脑浆子?我不知道这货是不是吓唬我,还想再回头看一眼,他却拽了我一把,一脚油门把车开起来了,低声说:“你可别跟那玩意儿对上眼,不然她就要跟缠你那个东西一样,跟你走了。”
话音未落,车拐了个弯,我远远看见前面有出车祸的,一个小车逆行撞到了大货车上,小车司机还没系安全带,半截身子从挡风玻璃上撞出来,脑袋支离破碎,等靠近了我汗毛立马炸起来了,真是一个女的,身上穿着花衬衣。
*** ……没人能未卜先知,这个程星河,能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难怪高老师拿他当个菩萨供着……这么说,他是真看见九鬼压棺里的东西跟着我了!我后脖颈那种发毛的感觉更强烈了,忍不住寻思,麻痹现在不能那东西正坐在车后座上呢吧?
后座当然啥也看不到,我压住心里的不安,仔细看了看程星河的眼睛,刚才没留心,这货的眼睛特别清澈,跟孩子的眼睛一样,好像什么人间烟火都没染上过。
这时程星河开了口:“还不下车,等哥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啊?”
*** 这么快就到了,我下了车,他却歪头看着电厂桥头,嘴角一勾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电厂河面上除了漂浮的塑料袋子,什么也没有,他那样儿别提多让人瘆得慌了。
熊胖子开了门,程星河就死死盯着熊胖子。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怎么着,我老觉得他看熊胖子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儿。
熊胖子浑然不觉,对我不紧不慢的说:“算你小子走运,老子再给你个机会,给我摆个暴富局,作用更劲道的那种,我知道你本事有限,也不求赛过比尔盖茨,跟李嘉诚差不多就行。”
程星河听了这话,像是憋笑快憋出肺炎来了。我则心说十万块钱就想当李嘉诚,你是真不傻。
于是我就摇摇头,说不是我不帮你,人这一辈子的富贵都是有定数的,你格局在这,一个茶杯装不了一桶水。
熊胖子现在这个身家都不像是他命里该有的,再强求其他的,只会引火烧身。
熊胖子一愣,说:“你别以为我外行,风水不是能改人命格吗?我一个哥们去年欠了一 *** 债,就找人摆了那种局,现在都买了私人飞机去迪拜包嫩模了!”
说着他摆出一副打发要饭的表情,居高临下的说我知道你认钱,价格还可以商量。
认你娘。
程星河倒是插了一句嘴,问你哥们找谁摆的局?
熊胖子想了想,有点不耐烦的说:“是个瘸子,好像姓江吧,可惜那个瘸子离开本地了,不然肯定要找他出马,还能轮到你们这些三脚猫。”
因为“不合阴阳群”的规矩,我跟同行一直没来往,当然不认识这姓江的,不过世上确实有这种立竿见影的风水术,叫阴面风水。
人这一辈子得失都是有定数的,所谓阴面风水,其实是借助鬼神的力量,拆了东墙补西墙,你求富贵名望,没准就得牺牲寿命健康,更何况,毕竟是和那种东西合作,招财的同时,也可能把不好的东西招进来。
而熊胖子除了暴富别无他求,听我说完,也自称食得咸鱼抵得渴,坚持要我摆,还拿了一个大润发超市赠送的绿色环保袋,哗啦一下把里面东西倒在了茶几上,是十捆板砖一样的人民币。
谁跟钱都没仇,何况我现在这个情况了。
照着规矩,摆阴面风水得签个生死状,等于现在的免责声明。熊胖子也不磨叽,立马签好了,我一看各方面都合规矩,就给他摆了一个作用最强的引财入室局。
做起来倒是不难,测好了房子的财位,埋一串金箔,再把艮位打开,在鬼门穿宅线上排布三件东西,分别是主家一绺头发,十小块指甲,宅子的备用钥匙,最后迎着鬼门上三炷香,让主家拜一拜就可以了。
这就是跟鬼神签订的合同,意思是本人求财,宅子的大门为南来北往有本事的“仙”打开,头发指甲钥匙是表诚心的祭品,愿意把自己的全部都献出来换财运。
这个阵三舅姥爷只摆过一次,那个客户是个程序员,老婆跟老板好上了,受到事业爱情双重打击,发誓出人头地,也是一心求财,老头儿摆完局没多长时间,我就从电视上看见他了,他做的APP火爆全国,基本每个人手机里都有,成了大老板,我还喊老头儿来看,可老头儿只是摇摇头,没吭声。
果然,不长时间那人就消失在了大众视野,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程星河瞅着我摆阵的这个手法,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声问道:“小哥,这风水术是谁教给你的?”
看他这大惊小怪的样子,难道引财入室局还是挺牛逼的技术?我心里得意,说还能是谁,我家老头儿呗。
程星河倒抽一口凉气,这才说道,我再问你个事儿,你们家老头儿,有没有一个带着三眼疤的烟袋锅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有点紧张。
我有点暗爽,你不是刚才不是仗着入门早很牛逼吗,还有你这么害怕的事儿?就说道:“说不好,我没见过。”
程星河这才长出了口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我看他神神叨叨的,刚要问他这话啥意思,忽然发现香不对劲儿。
那三炷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往下烧,我还真没见过香能被吃的那么快!就好像……有死人早就等急眼了,正在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这想法激了我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程星河也死死的盯着香炉,像是看到什么了。
我连忙问他看见啥了?
他塞了一块辣条进嘴,说:“有东西进来了。”
麻衣相师 第七章 江姓瘸子第7章 江姓瘸子
右手食指猛地疼了起来,像是被火给烙了,我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这根食指,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与此同时,我觉出程星河把我给摁住了,大声说道:“手下留情!”
不是,刚才那一下,不是我动的手,我特么哪儿有那个本事!可是谁动的手呢?难不成……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而这一下,那个女声就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熊胖子也听出不对劲儿来了,立马大声问那个 *** 崽子解决了吗?
我慢慢爬起来,说:“这事儿得你自己解决,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熊胖子硕大的身影显然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你说什么屁话,老子花钱请你来,不是听你瞎扯淡的,你……”
我打断了他的话:“小孩儿是你杀的吧?你好歹也当过他爹,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熊胖子顿时慌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打闪的时候,我发现庭院的西南角异常宽大,放了个假山石,造成家宅并不方正,这叫坠子角,主这个家里的孩子死于非命。
加上那个小孩儿的表现,说明他就是这家那个死于非命的孩子。
他跟熊胖子是一家人,熊胖子却说他不是自己的儿子,这只有一种原因,就是熊胖子是小孩儿的继父。
我回答道,你爱说不说,报应这东西,可能来的晚,但不会永远不来。
熊胖子忽然一把抓住我,说道:“我说,我说,可这事儿,也他妈的不能全赖我啊!”
原来那个小孩儿叫小乐,死的时候六岁半,这个宅子,就是他们家的祖产。
小乐他爹死的早,好在给他们母子俩留下不少钱,熊胖子给他们家做装修,认识了小乐他妈。
熊胖子动了心思,想捡这个现成的便宜。
别看熊胖子长的不行,但是能说会道,还对小乐特别好,自称要拿小乐当自己的亲儿子,把他妈哄的团团转,真的就跟他再婚了。
熊胖子本来就是为钱来的,趁机就开始找各种理由,跟小乐他妈要钱——男人是家里的天,理应说啥是啥。
小乐他妈一开始还给,但后来也起了戒心了,说这家里的财产都是留给小乐的,她不能对不起小乐的死鬼亲爹。
熊胖子气的够呛,人都说铁打的夫妻流水的孩子,两口子才应该是一条心, *** 娘们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死鬼和拖油瓶小乐才是外人,这娘们竟然偏向他们,他妈的就是不守妇道。
小乐哪儿知道这么多内情,还非常喜欢熊胖子,因为好不容易有了个爹,不想再失去了,熊胖子给他摆冷脸,他就变着法的哄熊胖子高兴,这是小乐从电视上学来的,叫“孝顺”。
熊胖子一看小乐这么喜欢他,就想出了个主意来。
有一天趁着小乐他妈出去做美容,熊胖子和颜悦色的就让小乐跟他一起去门口的电厂河捞王八,还让小乐把钥匙带上,要不回不了家。
小乐别提多开心了,就把钥匙挂脖子上了,到了河边熊胖子忽然说钥匙掉了,小乐低头去找钥匙,熊胖子就用黑布袋把他脑袋蒙上了。
接着熊胖子把小乐藏在了电厂桥的桥洞子里,拿了个变声器给小乐他妈打 *** ,要一千万。本来挺顺利的,可架不住小乐那 *** 崽子找死——熊胖子黑布袋子没盖好,小乐看见了熊胖子的脸,喊了一声“爸爸”。
熊胖子当时就做了决定,脸被看见,就只能撕票了——要不,全特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后来,小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妈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熊胖子趁机就把她送精神病院去了,把家产全独吞了。
熊胖子说到这里还委屈起来了,说这事儿能怪我吗?要怪就怪那个抠b嗖嗖的老娘们,咋就那么小气,还那个瞎几把乱看的 *** 崽子,这是他们自己作死!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为钱搭上命多特么蠢。
***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这话怎么不知道跟自己说?
说到了这里,熊胖子还是有点不甘心的嘀咕着:“按说他找不到啊……”
我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从这里确定是熊胖子动的手。
熊胖子是薄州人,那地方是个山城,自古以来土匪强盗就多,他们有个传统,杀了人之后,要把人的眼睛剜出去,因为怕死人见到了自己的模样,以后找自己报仇,所以薄州土匪有个外号,叫抠眼贼。
照着司机的叙述,这小孩儿的眼睛就被挖了下去,不正是熊胖子家乡的传说吗?我一听那句“按说他找不到”,就猜出来了。
而熊胖子那个面相,按理说只能是个贫贱穷命,却坐拥了现在的一切,现在看来他是占了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这里的财产,本来该是小乐继承的。
程星河插了一句,说小乐说,他是被勒死的,死前也不明白,他“爸爸”为啥这么做,更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要先活活剜了他的眼睛——他当时叫唤的嗓子都哑了。一直想问问“爸爸”。
难怪,小乐被埋在了电厂河里挺长时间,想回家,可他一直也找不到钥匙,只能趁着下雨天阴气重的时候出来找。
终于,今天有人把钥匙拿出来请他,他才进了门。
我拳头都攥紧了,妈的,这个熊胖子还是个人?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六岁半的小孩儿……就算是为了钱,他怎么下的去手?而且,到了现在,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没有。
熊胖子不耐烦的说道,他说也说了,可以帮他把那玩意儿赶走了吧?价钱还可以商量。
说着他又抱怨了起来,说:“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呢?都是摆局,张胜才那b就发了财,我他妈的倒好,找了你这么个野狐禅,落个引狼入室……”
我一下就愣了,张胜才?对了……他之前说,有个朋友摆了阴面风水,去了迪拜包嫩模,说的竟然是张胜才?
要是这么说,张胜才死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的食指也出了问题,说不定,也跟九鬼压棺里的东西有关系!
熊胖子之前说,张胜才的风水局是个姓江的瘸子摆的,那找到他,说不定就能弄清缠我那东西的来历了!
我刚想再问他几句,忽然墙角一个东西冲着熊胖子扑过来了,熊胖子感觉出来,“嗷”一嗓子就往后退,这一下,正撞在了门上,门开了。
只听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熊胖子一边嚎叫一边跑出去了,他这一走,屋里的灯冷不丁也亮了起来,刺的人眼睛疼。
等适应了光线,我才看见大门开了,那串湿脚印子也走出了门外——他跟上熊胖子了。
这下好了,熊胖子出事儿也是自找的。
而程星河正在盯着我。他那双澄澈的眼睛冷冷的,看我的目光却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什么物品。
我让他看的浑身发毛,问他看啥呢?
他嘴角一勾笑了笑,把眼神错开,悠哉悠哉的就往外走,回头瞅了我一眼:“你要在这过年?”
我眼尖,看见他悄悄把一个什么东西装进了怀里。
我还想起来了,程星河到熊家到底干什么来的?他这种无利不起早的货,不可能是来学雷锋做好事的,妈的他到底拿了啥?
外面的雨下的还是很密,我和程星河冒雨上了车,他跟刚洗完澡的狗一样甩了甩头上的水,说,
小孩儿已经知道我不是帮凶了,临走对我道了个歉。
我说不要紧,不知者无罪,那小孩儿够惨了,我也不是冷血的人。
程星河说你确实帮了大忙了,那个引狼入室局,不就是你摆的吗?
是引财入室。
现如今熊胖子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我寻思横不能白带他来一趟,就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想辙从他这里问出点什么来。
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要想弄清楚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得先找到那个姓江的瘸子。
我立马问道:“你认识那个江瘸子?”
程星河说道,这你就别管了,不过我知道,那个姓江的瘸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个人去杨水坪。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生辰八字一样,全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时出生的。
而且,这些人没有活过四十九天的,死的时候,也都会缺少一根右手食指。
我一后背的鸡皮疙瘩全炸出来了。
我也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时出生的。
轻信麻衣相师,退伍伤残军人虚度光阴几十年,幸亏有个好媳妇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南方的一个山区小城,故事的主角叫阿文,是一名退伍伤残军人。
故事示图
90年代初的一年冬天,阿文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儿时的梦想,参军入伍来到了我国北方某地。阿文的部队当时正在承担国防施工任务,由于自小生长在农村能吃苦、独立性强,到部队的第二年阿文就担任了班长。正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急,放眼前程亮堂堂呀。也正是世事难料,正当阿文信心满满干得有滋有味时,这年冬天的一个下午,阿文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在施工中被石头压断了。第二年冬天,阿文带着一本八级“伤残证”退伍了。按照有关政策,不久他被安排到县城的一个企业上班。这对一个农村退伍兵来讲是很令人羡慕的。当然,阿文开始几年也干的很好还担任了车间的小组长。
故事示图
上世纪末期,在国企改革的大浪中,阿文和妻子都在企业的倒闭潮中下岗了。改革的阵痛,铁饭碗的丢失使阿文陷入了茫然之中。他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在外面打牌。后来,他竟然跑到街上一个“麻衣相师”那里去算命。算命先生装模作样后,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你命中犯冲遇到了大煞星,已经被阎王勾号,一定活不到50岁。阿文当时40岁不到,正是年富力强的大好时光,就算是下岗也可以自谋职业,更何况每月还有几百块钱的伤残补助金呢。可丧失了理智的阿文,只相信封建迷信。认为自己反正活不过50岁,没有几年命了,根本忘记了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同样是下岗的妻子,和一双正在读书的儿女。他彻底消沉了,每月领到的伤残补助金都被他喝酒、打牌、抽烟挥霍一空。家里的日子过得那真是苦哟,当父母和亲友劝他时,阿文还振振有词:“我已经被阎罗王勾了号,今天不知明天的事,不喝等死呀!”第二年,阿文的妻子与人合伙开了个饭店,由于肯吃苦,服务好,生意虽不算红火,可家里过日子的开销总算有着落了。可惜,这些改变阿文都视而不见。他仍然活在醉生梦死之中……!
故事示图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你过得开心还是苦闷,时间的车轮始终在向前迈进。转眼,新千年来了。转瞬间21世纪又过去了十年了。阿文已经56岁了,可他并没有死,仍然活的好好的。令他痛心疾首的是,“麻衣相师”让他虚度了几十年的光阴,更令他愧对家人,愧对“退伍军人”这个称号。俗话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可阿文这几十年光阴是多少金子都换不回来了。人活一世不能太自私,不论是在顺境还是逆境,都应该为身边的人多想想,各位看官你们觉得对不对呢?
【故事中图片来源于 *** ,图文无关,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第6章 湿脚印子
我后脑壳一下就麻了,这么快?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哗”的一声,天花板上忽然掉下来个东西,奔着熊胖子就砸下来了,我当时正站在熊胖子旁边,身体比脑袋反应快,回过神来,我已经把熊胖子拉到了安全的地方来了,而一声巨响在熊胖子刚才站的地方炸开,玻璃碴子溅了我和熊胖子满头满脸。
熊胖子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的说装修队这帮孙子 *** 的活腻歪了,给老子干活也敢放水,明天把他们买裤衩的钱都得罚光。
“哼。”
在熊胖子的骂声之中,我隐隐约约像是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有人被搅了好事在生气,但是再仔细一听,就听不到了。
这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往地上一瞅,我发现一地碎片的形状都是长圆形的。
灯碎如泪珠,三更死屋主,凶兆。看来进来的东西不是善茬,熊胖子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我连忙告诉他,这个风水局恐怕不能摆了,可话没说完,熊胖子那又来了 *** ,把他乐的蹦高,原来一个被套牢很久的股票又飚起来了,他立马表示这局他死也不会撤,接着把那装着十万块钱的环保袋往我身上一扔,让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等他发飙。
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我对熊胖子算是黔驴技穷了,按理说只能告辞免受连累,可我还想起来了,程星河非要上这来,可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举动,他到底干啥来的?
果然,程星河就没要走的样子,只瞅着我的环保袋,认真的掰了掰手指头:“你今天咨询了我俩问题,九万五了,凑个整把你这兜钱给我得了。”
给个屁,三句话离不开收费, *** 真是卖水的过河——眼下尽是钱。
我连忙说道,你今天也问了我俩问题了,我也不跟你多要,算咱们俩扯平了。
这会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天已经黑下来了,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屋里断了电,眼前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熊胖子骂了一句娘,拿着手机照亮,去检查电闸,这时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味道——潮湿的鸭爪子草的味道。
我从小没少跟着老头出来钓鱼加餐,所以对附近几条河非常熟悉,福寿河里的水草是毛浮萍,泃阳河是绵大仙,唯独电厂河里,只长鸭爪子草。
我后心越来越凉了。屋里进来的东西……是从电厂河里爬出来的。
司机说过,桥头那个小孩儿,总是在下雨的时候出来找钥匙!
“啪嚓……啪嚓……”
这时,屋里响起了一个湿淋淋的脚步声,就好像有个人洗完澡没擦干就出来了一样。
那个声音不大,可是很近,所以格外清楚。
熊胖子听见了,骂道:“你们俩谁的臭脚丫子踩水了?老子这地毯可是喀什米尔羊毛的,你们赔得起吗?”
程星河一边跟老牛反刍似得嚼啥,一边事不关己的说不是他,自然也不是我。
熊胖子也听出来了,我们俩都在他身后,可那个脚步声,在门口附近。
就在这个时候,那“啪嚓啪嚓”的脚步声像是对熊胖子的声音有了反应,猛地逼近了,像是那个湿透了的人冲着他跑过来一样!
熊胖子终于觉出不对头,也顾不上查闸了,一把搂住我就哆嗦了起来,站也站不住了,直奔下滑,好险没把我裤腰带给顺下去,半天才颤楞着小声问我:“屋里是不是进来啥了?”
这会知道害怕了,还以为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呢。
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但是那个脚步声不知为啥,却没有真的对熊胖子怎么样,反而从他刚站的地方穿过去了,好像扑了个空。
接着,屋里忽然陆陆续续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个湿淋淋的东西每个房间都进去一下,好像在找啥,别提多特么瘆得慌了。
熊胖子吓的魂都掉了,一边拿我当挡箭牌躲我后面,一边气势汹汹的骂我是个光拿钱不办事的废物,干什么吃的,这是啥引财入室,这不是引狼入室吗?现在就把事解决了,不然就把十万块钱还给他。
特么你自己作死还赖我头上,你妈没教你做人得要脸?
本来,这个宅子是龙虎宅,不是人的东西跟本就进不来。可摆引财入室局的时候,你把钥匙拿出来上供了,等于人家是你请进门来的。财也发完了,现在便宜占够要赶人,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熊胖子这才没话说了,抓我抓的更紧了,犹豫半天,割肉似得说道:“那你还愣着干啥,快把那个东西给我赶出去,算我倒霉,再他妈给你十万!”
说不心动是假的,再来十万,老头儿的医药费就快凑齐了。可那是你自己的头发指甲请来的,就是你们买卖双方的合同,我一个外人掺和进去,不是自找倒霉吗?
熊胖子听着那诡异的脚步声像是上了楼,赶紧问我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结果一听“钥匙”俩字,浑身一颤,一下把自己的嘴堵上,像是怕自己叫唤出来。
我觉出不对劲儿,立马问熊胖子是不是知道那个小孩儿?
熊胖子颤的牙齿都咔哒咔哒的撞击了起来,也不回答,显然是说不出的恐惧,接着冷不丁就想往外跑。
可已经晚了,门打不开了。熊胖子跟个落进陷阱的野兽一样,一边拽门一边嚎叫了起来,别提多绝望了。
还大老爷们呢, *** 的胆子都比他大。我刚要说话,程星河忽然来了一句:“有什么好怕的,那不是你儿子吗?”
我一下愣了,儿子?
这会儿一道闪电打了下来,我正看见那昂贵地毯上的脚印子。
那些脚印子像是依次进了各个房间一遍,十分整齐,显然对这个宅子非常熟悉……怎么也不像是之一次进来!
说起来,人只有好久没回家,才会先往各个房间看一看!
没成想,熊胖子一听,跟让雷劈了一样,条件反射就喊道:“放屁!那他妈的才不是我儿子!”
话音刚落,我忽然反应过来,那个湿淋淋的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正在这个时候,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我趁机去看地毯,心却一下提了起来。
两道新鲜的脚印子,出现在了熊胖子的身后——说明那个踩出脚印子的东西,就在熊胖子身后,或者……熊胖子身上!
闪电消失,再一看熊胖子黑暗中的身影,我好险没一 *** 坐在地上。
他肩膀上多了个脑袋的形状,像是有个小孩趴在了他背上!
熊胖子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个东西,语无伦次的就说道:“ *** 的还不快给老子想辙,真要是那个 *** 崽子阴魂不散,你就把他打到十八层地狱,不,打到永不超生,不,魂飞魄散才好,老子给你二十万!”
说着他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抓着我嘀咕着:“按说他找不到……按说他找不到啊……”
那小孩儿就贴在了熊胖子后背上,他一靠过来我特么也吓的不轻,不过我还是听出了不对劲儿,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按说找不到”?
不是他儿子,却是一家人,除非……我猜出来了!这就说的过去,熊胖子那个穷逼面相,怎么会有这个身家了!
“小心!”
是程星河的声音,可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个潮湿冰冷,又黏糊糊的东西,从熊胖子肩膀上,顺着熊胖子的手,滑到了我身上。
那东西来的太快,我根本来不及躲,就觉得自己倒在了地上,胸口像是有块千斤巨石,四肢百骸全动不了了——是被鬼压了!
我眼前顿时白了,耳朵里嗡嗡作响,隐隐约约像是听见程星河在喊什么,可跟信号接收不良似得,我怎么也听不清,只觉得鸭爪子草的味道似乎凑到了我鼻子上,我渐渐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要被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拽出去了。
我一下就明白了,妈的,那小孩儿本来是跟熊胖子有过节,可我之前救了熊胖子,他拿我当帮凶,顺带要拉我当替死鬼!
真是倒了血霉了!
我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起来想脱困,无奈根本动不了,什么花样也施展不出来,只感觉程星河冲着我伸出手,像是想帮我,可正在这个时候,我耳朵里猛然恢复了正常,好像信号重新稳定了一样。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稚嫩却瘆人的惨叫——我身上那个东西发出来的!几乎与此同时,那个东西像是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对面墙上。
我顿时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这时,一个清冷却好听的女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找死。”
这声音很耳熟……像是梦里的那个女人!
麻衣相师田龙成看着我,沉默了一下:“如果我说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们立刻离开,也不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不是什么苛刻条件。
我点头。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那我从头跟你说——当时,十二天阶都收到了一封信。”
内容大致意思是,厌胜门的门主,宗家老二已经顺利的找到了真龙穴。
厌胜门的名声,在行当里一片狼藉,外带他们赌咒发誓要取代天师府,那这种歪门邪道重开四相局,行当自然要承受灭顶之灾。
尊驾是行内翘楚,德才兼具,我辈典范,若是愿意为天地苍生出力,某月某日,到玄黄茶楼四海包厢一叙,亡羊补牢,时候未晚。的人,不是有钱就够,还得有地位。
这也就是用这种纸的意义——谁看见了这种纸,都不会疑心纸主人的身份。
既然是某位有身份的人写的,那自然是要见上一面的,天阶就去了几个人——但是杜海棠,摸龙奶奶两个女眷没有到,东派夏家,老何老黄没有到,不知道是没看到信,还是不肯来。剩下的,齐聚一堂——毕竟能被这个信叫来的,都是业界顶尖人物,能跟这些人齐聚一堂,也彰显了自己的身份非凡。
可到了地方,大家一打探,没人承认,是自己寄出的匿名信,但是几个先生能作保,这内容是真的。
既然这样,哪怕找不到写匿名信的人,这帮精英翘楚,也不能师出无名,索性,就上
麻衣相师 第九章 双祸进门第9章 双祸进门
原来和上他爹今年去世了,他一接手买卖就背的邪乎,先是重大投资失败,合作商又破产跑路,公司和家里全让讨债公司的人睡满了,他现在身无分文,东躲 *** 天天睡车里,想借点油钱和外卖钱。
群里当然安静如鸡,几个天天吹嘘自己年入百万几套房产的同学都没吭声,估摸准备等风头过去,再来句人在美国刚下飞机。经常拿和尚当冤大头的那几个更别提了,他们占你的便宜可以,你遇上什么事儿,他们跑的比刘翔还快。
那个特别饶舌的女同学叫张曼,说:“早让你拿钱投保,现在好了吧?大家不想跟和上一样,就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我们公司新推出了家财保险,有几个套系赔付率可高了,感兴趣的找我私聊。”
其他同学一看话题从借钱上岔开了,这才陆续跟着冒了泡,和上不吭声了。
我跟和尚其实关系一般,还打过架,而我的穷困程度在群里也是称王称霸,但是我觉得,现在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了。
我就给和上私发了200块钱红包,说兄弟,我现在过得也难,你先凑合一下吃点热饭,不行上我这住两天。
都把程星河放进来了,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半天和上才收了红包,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说北斗,我算知道什么叫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了,这个人情我和上记住了。
这时卖水暖的白刚又在群里发了一句:“对了,和尚,你说你运气一下坏的邪乎,是不是风水出啥问题了?李北斗不是看风水呢吗?让他给你瞧瞧呗!”
张曼立马跟了一句:“别坑爹了,李北斗穷狗一条,自己都吃不上饭,他真有那本事,怎么不给自己招招财啊。”
说着@了我一下:“李北斗,我前几天还看见你在商店街招摇撞骗呢,嫌丢人就没喊你,你还不出来露露内幕。”还发了个沙雕熊猫嘲讽的表情。
我心说你懂个屁,我们这一行更大的规矩,就是不能给自己看事儿摆阵,这是要遭天谴的。
大家都发了哈哈大笑的表情,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班里另一个富二代安家勇来了一句:“李北斗?自从他干了那事,就没见他有脸出来过。”
一见到安家勇说的“那事儿”,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接着安家勇就@了一下高亚聪:“媳妇,那事儿当年你还是女主角呢,还记得吗?”
高亚聪发了一个端庄优雅的微笑死妈脸,说你们不要强人所难嘛。
高亚聪的头像这么多年也没换,我心口一阵闷的慌,和上也忍不住在群里发了一句:“北斗,你真能看事儿?那你可得救救我,不瞒你说,我这事儿是邪!”
我平时还是挺冷静的,但我就是不想在高亚聪面前丢人,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在群里回了一句:“没问题,明天你来商店街找我。”
群里顿时爆炸了,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都在等着看笑话,张曼则说大家做个见证,要是看不好正好,我就在县里大群曝光,看他以后还怎么坑人。
高亚聪也发了一个安慰的表情,说你别勉强。
谁勉强了,老子又不是骗子,冲你们我也我非给和尚看好了不可。
但是冷静下来一想,我也是吃撑了,他妈的现在自己被东西缠上,老头儿医药费没凑齐,本来就两面夹击,这会儿还有心思管其他闲事儿。
这会儿我听见一阵打呼噜的声音,回头一看程星河已经斜靠在春秋椅上睡着了,我这才看出来,他皮肤很白,五官很立体,厚重的睫毛垂下来黑压压的,闭嘴的时候还挺帅。
要是有收鸭子的就好了,这货准能卖个好价。
我把一块当脚垫的破毛巾被踢在了他身上,一瞅时间也不早了,寻思好在请了护工,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处理完和上的事儿好继续赚医药费。
朦朦胧胧的,我又梦见了那个女人,她的容貌还是一片模糊,但似乎比上次清楚了一些,勉强能看到轮廓很美。
只不过,她虽然还是靠在我怀里,紧握着我的右手食指,却像是在闹脾气。
要是清醒着,我怎么也得问问她的来历身份,还有四十九天和江瘸子的事,可毕竟是做梦,达不到清醒时的理智,我色迷心窍,甚至老夫老妻似的问她怎么了?
她不高兴的说,你是不是觉得那个车里的女人好看?
这个声音跟天籁一样,虽然跟说“找死”那句是同一个,却没有当时的凌厉,反倒是带点委屈,让人心疼。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天师府的商务车,对了……当时我是看直愣了,但食指上的疼痛让我瞬间分了心。
刚想到这里,食指就又疼了起来,她更生气了:“以后,你还会遇上她,但我不许你看除了我之外的女人!”
我特别自然的把她抱紧了,说不看就不看,谁也没有你好看。
她一下就笑了,说你不是还没看见过吗?
这声音柔和下来,更好听了。
我很坚定的说就算没看见,我也知道。虽然不懂我为什么能知道。
她这才高兴了起来,靠在了我胸膛上,却又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很认真的说道:“明天你会看见看见一棵有三个鸟窝的柳树,最上面的鸟窝里,有好东西。”
我就问她鸟窝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她微微一笑,说你记住就行了。
我答应下来,正要跟她温存呢,冷不丁听见了一声惨叫。
我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 *** ,谁杀人呢?
再一听,是个唱歌的声音:“夜里做了美丽的噩梦!想清醒我却抵不过心动!梦里你是无底的黑洞!我无力抗拒失重……”
下楼一看,果然是程星河一边刮胡子一边嚎,我立马让他闭嘴,别把民警招来。
他很不满的说这歌多好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福你娘,你要唱也得对老子唱个感恩的心之类的,这几把是啥?
好好的梦让你搅了,我越想越生气,决定一会儿只煮一碗馄饨,让这货干瞪眼看我吃。
这会儿程星河在镜子里看见了我,说:“小哥,我看你一天比一天虚,是不是身体被自己掏空了?吃点六味地黄丸,才三十多一盒。”
谁特么虚了,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常吃啊?不过,我也从镜子里看出来了,我的黑眼圈确实特别大,双眼皮也变成了三层,看着特别憔悴。
这几天可能没休息好。
我瞪了他几眼就去煮馄饨,发现馄饨早没了,洗碗池倒是扔着空锅空碗。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往家里招了个祸害。
刚要发飙,就听见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北斗在吗?”
和上来了。
我出去一迎,倒是愣了,这是和上?
高中时和上一米八多的个子,二百多斤,一身腱子肉,常年留着板寸,愣一看跟鲁智深差不多,所以才得了个外号叫和上,可现在,他也就一百二十斤上下,两颊凹陷,下巴耷拉一层皮,胡子拉碴跟老了十岁似得。一看就是短时间内暴瘦下来的,可想而知最近的日子过的多难。
和上有点不好意思,说高中就净给你添麻烦了,想不到现在又求到你这来了。
我昨天还后悔自己强行装逼,但看见他这样一下就心软了,让他别瞎客气。
这会儿我就看出来了,和上一脸阴霾,印堂犯黑,明显在走背字,尤其是鼻子上黑气浊重,说明财气外泄,债务缠身,这黑气甚至被扩到了人中上,表示有可能会被逼上绝路。
看来昨天真不是我的错觉,我望气的能力确实提升了,这么说来,是应该多做好事多攒功德,我能力越大,赚的越多,老头儿就有救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我就让和上说说,事情怎么个邪法。
和上捋了自己的脸一下,说其实一开始,是他做了很邪的梦。
梦见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太太,穿着层层叠叠的黑衣服,踩着厚底莲花鞋进了屋,俩人脸色惨白惨白的,一边推他,一边说家里闹贼了,让他去抓贼,他一开始没当回事,可现在天天都做一样的梦,也觉得有点害怕。
就打做梦开始,他家的事儿就一件赛一件的倒霉,现在梦里的老头儿老太太越来越着急了,说再去不抓贼就来不及了,问他怎么一直拖着,还怒气冲冲的拿棍子打他。
说着和上把脏兮兮的T恤脱了下来,我看见他后背上还真浮现出了藤条一样的印子。
程星河一边刷牙一边插嘴:“五领三腰是寿衣,白底莲花是寿鞋,这不是双鬼进门吗?”
谁不知道啊?就你话多。
可还没等我骂他,和上扑腾一下就跪地上了,吓的浑身哆嗦:“真的……真的有鬼?”
程星河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指着门口说那就有俩,一个舌头长,一个缺脑袋。
我怕他把和上吓个好歹,就给了他一脚。刚才我就看出来,和上的田宅宫微微透出点青光,心里早有了底,和上遇上的事儿,问题是在阴宅——也就是祖坟上。
中国人都讲究要把祖先葬在风水宝地上,以求保佑,俗话说若要富,敬上祖,同样,坟地要是出了问题,子孙轻则倒霉,重则送命。
我就让他领着我上他们家祖坟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