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自被朱元璋打垮之后,便只能仓皇逃窜至他们蒙古老家,紧接着又在明军的几番打击下,其内部发生了严重的纷争和内讧,逐渐分化成为鞑靼、瓦剌、兀良哈三部。
其中鞑靼大致分布在大漠南北,瓦剌则主要分布在叶尼塞河上游以西至额尔齐斯河之间的阿尔泰山一带,兀良哈则主要分布在大兴安岭以东、黑龙江以南,蓟辽边外地区。
在这三部中,鞑靼部是元朝皇帝的嫡裔所在,兀良哈是成吉思汗之弟的后裔,至于瓦剌则与蒙古、塔塔尔、奶蛮等一样,是居住在蒙古高原及其以北地区的诸多部落之一,在成吉思汗崛起的时候,无力抵抗的他们选择了投降,并主动当带路党,使得成吉思汗征讨之路变得异常顺利。
念在他们归附有功,成吉思汗便对其特加优待设立四个千户,并由他们自己的首领进行管理。元朝建立后,瓦剌归属岭北行省管辖。
到了元末明初的时候,该部逐渐从叶尼塞河上游的森林地区逐渐扩展到阿尔泰山附近的草原地带,总人口也达到了四万以上,从此该部就被中原的史官们称为瓦剌。
瓦剌起初是以游猎经济为主,但随着不断南移,逐渐转变为以游牧经济为主。明代永乐时期,鞑靼比较强大,威胁到明朝的边境安全,永乐皇帝决定北征以消除后患,便积极地同瓦剌进行联系,还将其境内的三个领土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都册封为王。
第二年,永乐皇帝亲率五十万大军进行北伐,一举击败鞑靼部,其内部权臣阿鲁台俯首听命,其可汗本雅失里投靠瓦剌的马哈木,但随后被马哈木所杀死。
马哈木随即立了本雅失里之子答里巴为可汗,此时的鞑靼经过了永乐帝的打击之后,十分衰落,而马哈木又掌握了他们的可汗,便逐渐骄横了起来,不再对明朝卑躬屈膝,不断地扣押明朝使臣,骚扰边境。
永乐皇帝不想看到瓦剌就此做大做强,并于公元1414年再次东征,这一次他的目标对准的就是日益崛起的瓦剌。在今天蒙古乌兰巴托的东部地区,两军交战,马哈木等军击败,不得已献马投降。
之后瓦剌的马哈木与鞑靼的阿鲁台进行互相攻伐,最终马哈木被阿鲁台击毙,并于不久后死去,由其儿子脱欢承袭他的顺宁王位,瓦剌就此中衰。
而于此同时,阿鲁台又强大了起来,多明朝边境多行劫掠,于是乎永乐皇帝又进行了三次北征,严重打击阿鲁台的势力,但同时又为瓦剌的再度崛起创造了机会。
此后,脱欢杀了贤义、安乐两王,控制力一整个瓦剌,紧接着又打败了阿鲁台,将其以及所拥立的阿岱汗,控制了东部蒙古,他本想自己称可汗,但又害怕被众人反对,便只能拥立脱脱不花为可汗,自任太师。
脱欢去世后,尤其长子也先继位,脱脱不花可汗徒有虚名。瓦剌在也先的带领下东征西讨,向西降服了哈密、沙州、赤斤蒙古等部,向东攻破了兀良哈三卫,控制野人女真,威逼朝鲜,成功建立了自明亡之后的更大蒙古帝国。
也先有成为成吉思汗第二的想法,企图恢复大云一统天下时的版图。
当时瓦剌每年都会派遣使团去北京朝贡,而明朝也秉持着“薄来厚往”的原则,会回馈数倍的礼物过去。而瓦剌见到朝贡有利可图,便不断地增加使团的规模,并谎报使团的人数。
有一次被礼部发现后,只按实际朝贡人数进行回礼,也先十分生气。在此之前明朝有使节出使瓦剌时,曾私下许诺要将公主嫁给也先之子,而朝廷自己并不清楚,并予以了拒绝。
这两件事并做一起,彻底热闹了也先,当即以此为由大举侵犯明朝边境。而当时的明英宗朱祁镇在宦官王振的怂恿下,决定亲征,结果不懂军事的他在土木堡被打得大败,本人也被也先所俘虏。
明朝廷为此大惊,让英宗之弟朱祁钰去继承皇位,是为景泰帝,他启用抗战派大臣于谦,并取得了北京保卫战的胜利。也先也只好将朱祁镇给放了,以换来同明朝的再度和平。
两年后,也先怀疑脱脱不花可汗于明朝合谋,想要杀害自己,便先下手将其杀害,元朝皇帝的嫡裔也尽皆被害,而他自己便顺势自立为皇。
之后也先便沉迷于酒色之中,无辜虐待下属,部下阿刺知院忍无可忍,将也先杀害,鞑靼部趁机攻杀过来,阿刺知院被杀死,瓦剌就此衰落。
后来,鞑靼部接连出现了两个有作为的可汗达延汗与其孙子俺答汗,他们一统了大漠南北,兀良哈三卫则被他们所吞并,而瓦剌也在他们的进攻下也,也只能退缩到天山以北、大漠以西的额尔齐斯河流域。
此时的蒙古主要分为三部分,瓦剌、漠南蒙古和漠北蒙古,这漠南和漠北蒙古都属于鞑靼,而瓦剌那边在明末清初的史官中,被记载为卫拉特。
而卫拉特蒙古主要有以下四部土尔扈特、杜尔伯特、准噶尔以及和硕特四部。其中,和硕特部在明末时期,进入青海,控制了 *** ,到了清朝时期,又接受了顺治皇帝的册封。
而土尔扈特部因为长期受到了准噶尔部的欺压,而不得已继续西迁到伏尔加河下游流域,后来又受到了沙俄的欺压,不得已与乾隆年间迁回来,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而准噶尔部在噶尔丹带领下,占据了天山南北,控制了新疆、青海、 *** 等广大地区,并试图进攻早已归顺清廷的漠北蒙古和漠南蒙古。
清廷忍无可忍,发兵平叛,但屡平屡起,直到乾隆年间,才彻底平定了准噶尔部,至此整个蒙古都处于清朝的有效管辖范围内。
易念错的字/姓名/地名/民族名/古国名,你知道都有哪些吗?易念错的字/姓名/地名/民族名/古国名
从电视节目主持人主持节目时、做客嘉宾受访时、领导讲话时说(念)错的字中选出100个字,这些字都是单音字,括号内为正确读音。 易念错的100个字的正确读音 恬(甜)静 包庇(毕) 唾(tuo去声)弃 湍(tuan阴平)急 酗(序)酒 木屑(谢) 绚(炫)丽 谄(产)媚 棘(集)手 机械(泻) 造诣(义) 谒(页)见 舐(是)犊 拯(整)救 箴(珍)言 翌(艺)日 哺(补)育 恪(客)守 怂(song上声)恿 赏赐(次) 书笺(肩) 贮(注)存 阐(产)述 迁徙(喜) 瑰(归)宝 澎湃(派) 同胞(包) 簇(醋)拥 麻痹(毕) 濒(宾)临 玷(电)污 罹(梨)难 嗾(叟)使 鞭笞(吃) 饿殍(瞟) 逮捕(补) 粗糙(操) 拂(服)晓 嗔(抻)怒 炽(赤)热 歼(肩)灭 发酵(叫) 狙(拘)击 酝酿(niang去声) 憧(充)憬 干涸(河) 畸(基)形 咆(袍)哮 手帕(怕) 翩跹(仙) 蓦(漠)然 糟粕(破) 掮(前)客 怙(户)恶不悛(quan阴平) 铿(坑)锵(枪) 脍(快)炙 褴褛(旅) 抚恤(序) 愤懑(闷) 龋(取)齿 冗(rong上声)长 吸吮(shun上声) 按捺(纳) 回溯(诉) 鞭挞(蹋) 塑(诉)料 狡黠(匣) 媲(屁)美 讣(副)告 斡(沃)旋 联袂(妹) 赈(镇)济 汲(鸡)取 浸(进)透 刚愎(闭) 窠(科)臼 潸(山)然 妊娠(身) 阴霾(埋) 砧(真)板 粗犷(广) 揠(亚)苗 修葺(泣) 悚(song上声)然 惴(坠)惴 高耸(song上声) 栉(至)风 纨绔(裤) 桎梏(固) 瞠(撑)目 膏肓(荒) 咳嗽(sou去声) 百舸(ge上声) 淙(丛)淙 针砭(匾) 嫩(nen去声)叶 莅(粒)临 谬(miu去声)论 证券(劝) 喟(溃)然 取缔(第) 混淆(xiao阳平) 容易读白字的词和成语的正确读音 恫吓(贺) 要挟(邪) 呜咽(业) 拓(榻)片 禅(善)让 呆(癌)板 凹(ao阴平)陷 叨(涛)扰 提(低)防 堆(dui阴平)积 咯(卡)血 龟(君)裂 屏(丙)息 侧(摘)歪 亲(庆)家 参(cen阴平)差(ci阴平)不齐 数(朔)见不鲜 自怨自艾(义) 否(匹)极泰来 审时度(夺)势 心宽体胖(盘) 一曝(铺)十寒 一叶扁(篇)舟 大腹便便(pian pian阳平) 瓜熟蒂(第)落 容易读错的姓名 B 贲:读ben1(奔),姓。“贲门”是食管与胃相连接的地方 C 岑:读cen2,姓。不读“陈”或“秦” 查:姓读zha1(渣),不读“茶”音 晁:读chao2(巢),姓 仇:姓氏应读为qiu2(求) D 笪:读da2(答),姓 单:读Shan4(善),姓。但是“单于”也是姓,读chan2yu2(馋鱼) F 符:姓读fu2(福),不读“富”。“苻”也读fu2(福),但二者不是同一个姓 G 盖:姓氏应读为ge3(葛);但是,常被读为“概”音 郜:读gao4(告),姓 勾:姓,读gou1(沟),也写为“句”。也有读gou4(够)的姓。 过:姓,读guo1(郭),不读guo4,是4声 H 华:姓,读hua4(化),但是,近年也有读hua2(划)的 桓:读huan2(环),是姓,也是地名 惠:读hui4(慧)。但是,陕西人也把姓氏“惠”读为xi1 J 翦:读jian3(简),姓 蹇:读jian3(简),姓 解:“解放”、“解决”读jie3(姐)。但是,姓氏读xie4(谢) 瞿:姓氏读qu2(渠)。读JU4(聚)时,是惊视的意思。 L 乐:姓,读yue4(月)。也读le4(勒)。两者是不同的姓。 郦:读li4(力),“郦食其”汉朝人,读为li4yi4ji3(丽益基) M 米芾:“米”是姓,“米芾”读Mi3fu2(米伏),宋代大书法家。也写为”米黻” 牟:读mou2(谋),不读“木” P 邳:读pi1(批)。是姓,也是古国名和地名,邳州在今徐州 Q 綦:读Qi2(奇),姓。綦江,地名,在重庆 区:区域的“区”。但是,姓读ou1(欧)。也有姓“欧”或“欧阳”的 R 阮:姓,读ruan3(软)。“阮咸”是一种乐器 S 佘:姓读she2(舌)。跟余要区别开。 T 邰:读tai2(抬),姓 佟:读tong2(同),姓 W 万俟:复姓,读mo4qi2(墨齐) 隈:读wei1(危),姓。“隈”是山水等弯曲的地方 尉迟:读yu4chi2(遇迟),姓。“尉犁”读yu4li3(玉犁),在新疆 X 冼:“冼”或“洗”,作为姓,读xian3(险) 莘:读Shen1(深),是姓。地名,如山东莘县。也读xin1(辛),如上海莘庄 Y 弋:读yi4(易),姓。弋阳,是地名,在江西省 员:同贠,姓,读yun4(运) 翟:读zhai2(宅),是姓。也读di2(迪),是指野鸡或野鸡的长羽毛 经常被读错的地名 B 蚌埠:读beng4bu4(蹦步),不读“棒阜”,在安徽省 北碚:读Bei3bei4(北倍),在重庆市 亳县:读Bo2xian4(博县),在安徽省 郴州:读Chen1zhou1(抻州),在湖南省。勿跟“彬”淄混。彬县在陕西省 D 儋州:读dan1zhou2(单州),在海南省 东莞:读dong1guan3(东管),在广东省 F 番禺:地名,读pan1yu2(潘于),在广州市 涪陵:读Fu2ling2(服陵),在重庆市 藁城:读gao3cheng2(搞成),在河北省 H 洪洞:地名 读hong2tong2(红同),在山西省 桓:读huan2(环),姓。桓仁,地名,在辽宁省 J 蓟县:读ji4xian4(记县),在天津 郏县:读jia2xian4(戛县),在河南省 监利:读jian4li2(健利),在湖北省 井陉:读jing3xing2(井形),在河北省 莒县:读ju3xian4(举县),在山东省 鄄城:读juan4cheng2(眷城),在山东省 浚县:读xun4xian4(训县),在诃南省。“浚”读jun4(俊)时,是疏通河道 K 喀什:读ka1shi2(咖什),在新疆。但是,当地人称“哈什” 夔州:读kui2zhou1(魁州),在四川省 L 乐亭:地名,当地称lao4ting2(涝亭),在河北省 耒阳:读lei3yang2(磊阳),在湖南。“莱阳”读lai2yang2(来阳)在山东省 楞:读leng2(棱),巴音郭楞。“楞”读Leng2(棱角的棱),不读leng4(愣) 丽水:读li2shui3(离水),在浙江,不读“立水” 滦河:读luan2he2(銮河),在河北省。当地读“蓝河” 漯河:河名。在河南的,读luo4he2(骆河);在山东的,读ta4he2(踏河) M 勐腊:读meng3la4(猛腊),在云南省西双版纳 泌阳:读bi4yang2(必阳),在河南省。勿跟河南“沁阳”相混。“泌”也读mi4(密),例如“分泌” 沔县:读mian3xian4(勉县),在陕西,现改称勉县;沔水改称汉江 岷江:读min1jiang1(民江),在四川。“岷”不读min3(闽),闽江在福建 N 乸:“大姑乸”读da4gu1na3(大姑哪)。在珠海。鸡乸就是母鸡。 淖:读nao4(闹),如内蒙古的“巴彦淖尔”。“淖”是烂泥、泥坑之意,不读卓 P 邳州:读pi1zhou2(批州),过去称邳县,在江苏省徐州市。古有邳国、下邳 郫县:读pi2xian4(皮县),在四川省 Q 犍为:读qian2wei2(钱为),地名,在四川省。“犍牛”读jian1niu2(兼牛),是 *** 过的公牛 S 剡县:读Shan4xian4(扇县),古县名,在今浙江嵊县 渑池:读Mian3chi2(免池),在河南。“渑江”读“绳江”,在山东 嵊县:读sheng4xian4(胜县),在浙江省 台:“台湾”的“台”读tai2(抬);浙江“台州”的“台”读tai1(胎) T 洮:读tao2(桃)。洮水在甘肃省;洮南县在吉林省 W 汶川:读wen4chuan1(问穿),在四川省 瓮:读weng4(翁的第4声),盛水的陶器;城门外的小城;贵州一县名 武陟:读wu2zhi4(武致),地名,在河南省 婺江:读wu4jiang1(雾江),在江西省;婺剧是流行于浙江金华一代的剧种 X 歙县:读she4xian4(射县),在安徽省。“歙”也读xi1(锡),吸气 忻州:读xin1zhou1(新州),在山西省。“忻”同“欣”。也是姓。 莘:读Shen1(深),是姓。地名,如山东莘县。也读xin1(辛),如上海莘庄 盱眙:读xu1yi2(需移),地名,在江苏省 Y 兖州:读yan3zhou1(眼州),在山东省 黟县:读yi1xian4(依县),在安徽省 弋:读yi4(易),姓。弋阳,地名,在江西省 荥:“荥阳”读xing2yang2(形阳),在河南省。“荥经”读ying2jing(迎经),在四川省 邕江:读yong1jiang1(庸江),水名,在广西壮族自治区 郧县:读yun2xian4(云县),在湖北省 Z 芝罘:读zhi1fu1(芝服),山名,在山东 淄川:读zi1chuan1(资川),“淄博”读zi1bo1(资博),都在山东省 容易读错的民族名和古国名 D 鞑靼:读da2da2(答答),不读“达旦”,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 大月氏:读da4rou4zhi1(大肉支),西域古国 傣族:读dai3zu2(逮族),分布在云南省 C 单于:读chan2yu2(馋鱼),是匈奴君主的称号。也是姓 D 氐:读di1(低),我国古代民族 侗族:Dong4zu2(洞族),生活在贵州、广西一带 G 龟兹:读为qiu1ci2(秋瓷),古代西域国名,今库车一带 L 拉祜族:读la1hu4zu2(拉沪族),分布在云南省 傈僳族:读li4su4zu2(立塑族),主要分布在四川和贵州 珞巴族:读luo4ba1zu2(络巴族),分布在 *** P 邳:读pi1(批),邳国或下邳,古国,在今徐州一代。也是姓 S 畲族:读she1zu2(奢族),生活在闽浙一代 T 吐蕃:读tu3bo1(吐博)。也有读du3fan1(吐翻)的。青藏高原的古民族 W 佤族:读wa3zu2(瓦族),分布在云南省。 Y 仡佬族:读ge1lao3zu2(戈姥族),分布在贵州。“仡”也读(义),强壮、勇敢. |
匈奴、东胡、突厥、回鹘、蒙古、契丹、女真、鞑靼、鲜卑、羌、党项、乌苏、柔然、哈萨克……
这些游牧民族,你可能甚至不会读~但是它们不停的出现,所以下面的介绍,绝对值得你收藏!
从商周时代开始,匈奴和东胡就存在了,他们的位置大概是这样的:
然后匈奴把东胡干了。情况是这样的:
东胡好可怜!由于遭受得意忘形的匈奴的打击,变得分裂,分裂成了两部分,鲜卑和乌桓:
终于,强大的汉王朝来了!结果就成了这样:
汉朝时,匈奴分裂成为南匈奴和北匈奴。
鲜卑势力变得异常强大,正是在东汉末年分三国时干的,毕竟中原内乱顾及不了他们,匈奴已经被弄得半死了,乌桓被曹操灭了,鲜卑反倒强大起来。
从晋朝到后来的五胡乱华时期,鲜卑分成了东、北、西三大部落。
拓跋鲜卑其实就是北鲜卑。
鲜卑贵族慕容氏在西鲜卑和东鲜卑都很有地位,西鲜卑后来在慕容氏的带领下跑到青海东部安营扎寨,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吐谷浑。鲜卑参与了晋朝之后的五胡乱华:
在上图中,吐谷浑就是西鲜卑的后裔。
鲜卑拓跋部创立了北魏,这就是南北朝中长江以北的王朝,北魏一直跟柔然死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柔然原本隶属于鲜卑拓跋部,是拓跋的奴隶,成天干苦力,后来拓跋南迁,小柔然也就闯荡成了大柔然,并跟原来的主人掐起了架。
在南北朝时期,柔然也有了自己的奴隶,常常对奴隶拳打脚踢。
负责给柔然炼铁的部落,是突厥部落,被唤作“煅奴”,意思就是打铁的奴隶,十分卑微。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突厥把柔然灭了:
注意,这个室韦不是突然出现的,有人认为室韦的发音其实就是鲜卑,鲜卑-森被-室韦。如果的确如此,那么室韦显然就是鲜卑后裔了。因此多数观点认为,室韦主体就是鲜卑,本源一定是东胡。
再说靺鞨,靺鞨其实一直也都存在,一直在中国东北生存。周代、秦朝、西汉时,被唤作肃慎,东汉到魏晋谓之挹娄,南北朝称勿吉,隋唐时叫靺鞨。
因为大突厥汗国分裂了,这得益于隋朝文臣的离间计,总之,分裂了,分裂成了东西两部分,就是东突厥和西突厥。
情况是这样的:
原本突厥可以很牛的。可惜南面的隋朝灭亡了以后,迎来的是唐朝。再想南下捞一把,是不可能了。反而被唐朝一窝端,被一窝端的,还有高句丽等等。
于是情况变成了这样:
然而突厥后来复国了,不过这次复国,突厥内部的部落已经有很多势力。
为了遏制后突的嚣张气焰,在唐帝国主义伟大领袖玄宗李隆基同志的亲切关怀下,回纥(后来叫回鹘)发誓要跟李老板混,并在李老板的大力支持下把后突给 *** 了,建立了回汗国。
到了唐未,事情就坏了。
想想吧,想想李存勖他爹临死前跟他说过的话。在五代十国之前,契丹已经崛起了。而回鹘,则被撵到了西边。
被撵到西边避难的回鹘,意志力坚强的回鹃,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就放弃呢?经过一系列的斗争,回鹘分成了三大部:
注意,高昌回鹘就是西州回鹘,西州回鹘就是畏兀儿,畏元儿就是 *** 尔。
好了,我们知道,契丹继续壮大,建立了辽朝与此同时,南面是宋朝。
请回顾上一幅图,注意中国东北角那一坨粉红色的可爱印记,是的,那是女真,人家原来是黑水靺鞨,靺鞨的祖先是肃慎,是挹娄,是勿吉。
他们没死。他们还活着。好顽强!还特别能生
最终,他们和契丹、宋朝撕逼,建立了金朝。
然而……
曾经,突厥征伐烧杀的时候,作为柔然底下的两个小部落被灭族了,他们分别是乞颜部落和捏古思部落。他们只剩下两男两女,跑到了远方定居。但就是这几个人,在外兴安岭以南休养生息,逐渐社大,被称为蒙兀室韦。
回想一下吧!
回想一下回鹘崛起时的画面。
上图中的红点,代表蒙兀室韦,是室韦的一支,也就是说,他们的祖先,往上推是鲜卑,再往上推是东胡。
接下来,蒙兀室韦干了啥事儿,大家都知道了。蒙兀,就是蒙古。
室韦在突厥语中发音就叫鞑靼蒙兀室韦,又称黑鞑靼。
这不是乱讲,因为是宋朝到辽朝期间用来黑他们的
的确很野蛮。
所以汉化程度高的,就被唤作白鞑靼或熟鞑靼,汉化程度低的,就叫黑鞑靼或生鞑靼。
蒙兀室韦的领袖,也就是铁木真他爷爷,建立了蒙兀国,蒙兀国就是蒙古帝国的维形。蒙元时期,南方百姓是没地位的。可以这么看:
所以没法活了的百姓闹了革命。注意上图中那个存在于濠州的绿点。他建立了明朝,明朝把蒙古撵了回去。情况是这样的
后期的北蒙,分裂为鞑靼和瓦剌
明初揍鞑靼,导致瓦剌有发展机会。
瓦剌发达后,一度南下跟明朝干仗,发生了驰名历史的土木之変。瓦剌后来分裂成了四大部:
杜尔伯特(绰罗斯氏)
准噶尔(绰罗斯氏)
和硕特(成吉思汗二弟合撒儿之后)
土尔扈特
准噶尔 *** 了其他部落,霸占了天山南北。与此同时,女真再度崛起,建立后金。入主中原,名为大清。
至于说哈萨克,那是蒙古帝国四大汗国(窝阔台汗国、察合台汗国、金帐汗国、伊尔汗国)中的金帐汗国分离出来的。哈萨克汗国后来分裂成了大玉兹、中玉茲、小玉茲,一直受准噶尔的欺负。准噶尔后来被清朝灭了,但此前由于太委屈,小玉茲和中玉茲都加入了俄国阵营,只有大玉茲加入了清朝。
清和俄也撕逼,这个大家都知道。
俄罗斯,原本是东欧地盘上的种族,一开始中原王国只有元朝跟它接触过,被叫做“斡罗思”,其实就是俄罗斯。
它扩张的情况是这样的:
文章转自 *** ,侵权告知,之一时间删除,谢谢。
文学描写词典80例:景物篇-用具类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船舶
早班的轮船从桃源驶了下来,是开往武陵那个县城里去的。在那 两边都夹着青山的河面上,船俨然象一条高背的大鱼,分开水,直往下 游。两缕被激起的白浪,挂在两边,远看去,正好做为两根懒然拖住的 须鳍。有许多张着帆,摇着橹的白河船,麻阳船,从望见黑烟起,就赶忙 让出航线来了。
(丁玲:《小火轮上》 《莎菲女士日记》第145页)
幸亏是这些青年妇女,白洋淀长大的,她们摇的小船飞快。小船活 象离开了水皮的一条打跳的梭鱼。她们从小跟这小船打交道,驶起来, 就象织布穿梭,缝衣透针一般快。
(孙犁;《荷花淀》 《白洋淀纪事》 第257页)
在这浩大的蓝宝石似的洋面上,总看得见有好几群饱满的风帆,在 阳光中闪耀,明亮得使人目眩。有时,还有许多船只,趁着所谓贸易风, 排着长长的队伍,鱼贯而来,好象一串海鸥或信天翁。红色的浮筒在微 波上徐徐漂荡。每天午后,总有好多浅灰色的象鸟羽似的烟,一阵一阵 地从帆篷中间升起。这便是从纽约载了客人和货物到阿斯宾华尔来的 轮船,航程所过,船后的浪花,曳成一条泡沫的路。
(<波>显克微支: 《灯塔看守人》 《外国短篇小说》上册第d23页)
突然在汹涌起伏的波涛中出观了一个黑点,它忽大忽小,慢慢地升到浪涛的顶端,又一下子跌落在浪谷里。小船离岸越来越近了。…… 我紧张地望着那只可怜的小船,看它怎样象鸭子一样钻到水里,又象振 翼高飞的鸟儿似地飞快划动着双桨,从深渊里的浪花中窜出来。啊呀, 我想这下子它要猛冲到岸上,撞个粉碎了,不料它却灵活地侧转过来, 安全地驶进一个小湾。
(<俄>莱蒙托夫:《当代英雄》第64页)
大桅和前桅,垂直的张着四扇大帆,高峙的船头斜桅,垂直的张着 两扇三角帆,吹满着饱满的清风……圣乔治号轻轻的侧着左舷,滑走在 明灰色的春天的海上。环绕着泡沫的冰块,到处浮动。塔一般高高的 船舶上,飘扬着勃兰廷堡公国的旗帜。甲板洗得挺干净,铜栏杆擦得雪 亮。波浪愉快的洗泼麻栎雕刻的纳普钦神像,船头的斜桅下冲碎着红 色的飞沫。
(<苏>阿·托尔斯泰:《彼得大帝》第403页)
有时候,……人们看见在险恶翻腾的海水上面,有一个嘘气打哨的 奇形怪状的庞然大物,驶进圣。散普森港来。这只可怕的,怒吼得象野 兽,喷烟得象火山,在水上流涎吐沫象一条蛟龙,鼓着凶猛的鳍,张口喷 火,拖着一团浓雾,向城市冲来,那便是杜兰特号船。
(<法>雨果;《海上劳工》第46页)
在这个从直布罗陀到达达尼尔,从突尼斯到威尼斯的浩瀚无垠的 大海上,一艘整洁、漂亮、轻捷的游艇正在黄昏的轻雾中滑行。游艇的动 作象是一只迎风展翅的天鹅,平稳地在水面上滑行。它前进得很迅速, 而同时又很优美,在它的后面留下一条发光的水痕。
(<法)大仲马: 《基度山伯爵》第1554页)
他们的船叫作“玛丽”…… “玛丽”是和它的守护神陶制圣母像一样古旧了的。有着橡树椎骨 的厚实的侧面已经擦坏了,生有皱纹了,浸着湿气和盐水了,但它却还 健康而且强壮,发散出刺鼻的柏油的气味。静止的时候,因为有着那样 粗大的肢体,它现出一副笨重的样子,可是当刮着强烈的西风时,它便 ,象给风吹醒了的海鸥一样,恢复了它的轻快的体力。那时它便有着它 独有的破浪前进的姿态,它比许多用近代技巧制造出来的新船还要敏 捷。
(<法>罗逖:《冰岛渔夫》第14—15页)
这只船给打扮得跟任何一个颈脖上沉甸甸地挂着光亮的象牙垂饰 的、野蛮的埃塞俄比亚王一模一样。这只船真是一件古罗马的战胜纪 念品。这是一种吃人生番似的、用它猎逐到的敌人的骸骨来打扮它自 己的船只。它那没装嵌板的,开旷的舷墙四周都被装饰得象一个栉比 连绵的牙床,用长而尖的抹香鲸齿嵌在那里当作缚住它那些旧麻绳的 拴子。这些筋肋并不是低劣的山木被磨擦出来的,而是经过洪涛细浪冲 击出来的。它在威风凛凛的船舵上装有一只旋轮,显赫地露出一只舵 柄来,那只舵柄却是用它那宿敌的整块狭长的下巴骨精工镂刻出来的。 那个在暴风雨中掌着舵柄的舵手,就象一个鞑靼王扣着马下巴勒住他 那匹暴躁的骏马。它虽然是一只高贵的船,却不知怎地,又有,股非常 忧郁的气象!凡是高贵的东西都不免有那种气象。
(<美>麦尔维尔: 《白鲸》第106页)
当丹尼尔·奎尔普坐上小渡船向对岸行驶时,正逢涨潮。大队的 木船懒洋洋地荡过,有的是斜行,有的是头部在前,有的是尾部在前;都 很执迷、顽固、倔强地向较大的船只冲撞,漂到汽艇的舷下,钻进和它所 毫无业务关系的僻角里去,象是许多剥碎了的胡桃壳零乱地敞浮在水 面上,每一只船都使用一双长桨在水中挣扎着划动,看起来很象是害了 病的笨鱼。在一些抛了锚的船上,水手们都在忙于绞缠绳缆,摊开帆篷 晾晒,上货或者卸货;在另外一些船上,除了两三个男孩子逗留在那里, 也偶然有一只扛吠着的狗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或者甸匐着望着船边,叫 出更高的声音, 此外便看不到别的生物了。一条大轮船慢慢地穿过樯 林,沉重的轮翼不耐烦地排水,好象它在找寻空地方呼吸一下似的,它 那庞大的身体摆动着,宛如一只夹在泰晤士河鲦鱼群中的水怪。两旁都 是黑色长行列的煤驳,中间行驶着出港的船只,帆篷在太阳光里闪耀, 略吱声传到四面八方。水和水面上的一切都在积极活动,跳舞,浮荡,翻腾着泡沫,岸上的灰色古塔和一排一排的建筑中间,还有许多教堂的尖 顶耸立,却只是在冷静地观望着,好象是看不起它们那个激动和不安定 的邻居似的。
(<英>狄更斯:《老古玩店》第51页)
1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床具
妇人旋教西门庆使了六十两银子,也替他买了这一张螺钿有栏杆 的床,两边捅扇都是螺钿攒造,安在床内。楼台殿阁,花草翎毛,里面三块梳背,都是松竹梅岁寒三友。挂着紫纱帐幔,锦带银钩,两边香球吊 挂。
(笑笑生,《金瓶梅词话》第二十九回12页)
一张铺着绿绒布的床,有四根柱子,褥子垫得很厚,方形,十分沉重,称为坟墓式卧床……
(<法)巴尔扎克:《舒昂党人》第253页)
当约娜一看到她的床,她高兴得叫起来了。床的四个角上,有四只橡木雕制的大鸟,全身乌黑,上蜡后闪闪发亮,它们象守护天使一般围 抱着床。床架两旁雕的是绕着花朵和鲜果的两个大花环,四根带有哥林多式的柱头、细刻精镂的凹纹床柱,托着檐板,上面刻着身缠蔷薇花的小爱神。 这张床气派十足,虽然年代已久,木料变暗了,显得有些严肃,但却 仍然是很雅致的。 床面的罩单和床顶的天幕灿烂如繁星闪耀的天空,那都是用深蓝的古式丝绸做成的,上面绣着一朵朵金色的大百合花。
(<法>莫泊桑:《一生》第9页)
面对着她的,不是以前一直放在两扇窗子之间的她母亲的写字台, 而是那张床。它似乎浸沉在一片淡红色的光线里。桃花心木的床架象壁炉上突出的架子那样高高耸起,从上到下全用桃红的缎子裹着,桃红 缎子的褶边在床脚那儿朝上翻起,桃红缎子简直把四面的。窗子遮得密 不透风。
(<美>韦尔蒂,《乐观者的女儿》第45页)
堂吉诃德的床只是四块粗糙的木板架着高低不平的两只板凳,褥 子薄得象床单,里面尽是疙瘩,要不是窟窿眼里露着羊毛,摸来硬绷绷的疙瘩就象石子,两条床单就象盾牌上的皮革,一条毯子上经纬的线 缕,谁要是有兴数一数,准可以一根不漏地数个清楚。
(<西>塞万提 斯:《堂吉诃德》第112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灯具
天已经黑了。在高家,堂屋里除了一盏刚刚换上一百支烛光灯泡的电灯外,还有一盏悬在中梁上的燃清油的长明灯,一盏煤油大挂灯, 和四个绘上人物的玻璃宫灯。各样颜色的灯光,不仅把壁上的画屏和 神龛上穿戴清代朝服的高家历代祖先的画像照得非常明亮,连方块砖 铺砌的土地的接痕也看得很清楚。
(巴金:《家》第103页)
冯家山那一大簇明亮的电灯,仿佛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就象在南山顶上,突然长出了一株白花怒放的大梨树! 紧接着,安装在冯家山打谷场上的那两盏大电灯也亮了。在暮色 里,在晚风中,那两盏大电灯一会儿象是两池清澈的春水,一会儿又象是两颗铮亮的大星,一会儿象是向人眨眼,一会儿又象是对人微笑—— 就象一位漂亮姑娘长了两只会说话的眼睛!
(孙谦:《南山的灯》 《建国以来短篇小说》上册第218—219页)
席蒙打开这个匣子,只见红缎子的衬里上放着一盏样子很别致的灯,灯身是一只石榴,有人头一般大小,上面有几道裂开嘴的地方,露出 一粒粒大玛瑙做的石榴子,石榴皮是金的,上面的皱纹和真正的石榴皮 的皱纹一模一样。
(<菲>黎萨尔:《起义者》第364页)
壁炉架上的那盏灯继续燃烧着,在耗竭那浮在水面上的最后几滴 油;灯罩现出一片淡红色的光泽,火焰在垂熄以前突然明亮起来,射出 那些最后的摇曳的光芒,这种光芒,虽然是属于没有生命的物体的,却 常常被人用来比拟人类在临死前那一阵最后的挣扎。一片昏暗凄惨的 光笼罩着那青年女郎身上的披毯和她周围的帐子。
(<法>大仲马: 《基度山伯爵》、第1386页)
当他在这样用功的时候,吊在他头顶那盏系着链条的沉重蜡锡灯, 不断地随着船身的摇动而晃动,始终把闪闪的微光和簇簇的阴影,投射 在他那刻满皱纹的额头上,简直叫人以为,一边是他自己在那副皱折的 航海图上作着航线的记号,同时也有一枝肉眼看不见的铅笔,在他那深刻着海图似的额角上画着航线。
(<美>麦尔维尔:《白鲸》第291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钟表
刘老老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很似打罗筛面的一般,不免东瞧西望的,忽见堂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又坠着一个秤铊似的,却不住的乱晃,刘老老心中想着:“这是什么东西?有煞用处呢?”正发呆时,陡听得“当”的一声,又若金钟铜磬一般,倒吓得不住的展眼儿。接着一连又是八九下,欲待问时,只见小丫头们一齐乱跑,说:“奶奶下来了” 。
(曹雪芹 高鹁:《红楼梦》第74页)
根据老人们传说,这座钟是一个有名的工匠铸造的。钟上铸满了细致的花纹:有狮子滚绣球,有二龙戏珠,有五凤朝阳,有捐钱人家的姓名住址,还有一幅“大禹治水图”。乡村里人们喜欢这座古钟,从大堤上走过,总爱站在钟前仔细看看,伸手摸摸。年代远了,摸得多了,常摸的地方,锃明彻亮,如同一面铜镜,照得见人影,能映出向晚的霞光,早晨的雾露,雨后的霓虹,也能映出滹沱河上的四季景色。不常摸的地方, 如同长了一层绿色的釉子,紫黝黝的。
(梁斌:《红旗谱》第2页)
突然,一声尖厉的响声,象生锈的发条发出的声音,打破了寂 静。……从一座挂钟的上面,跑出一只涂彩的木制公鸡,喔喔喔地叫了三下。这是一架精巧的机器,是当时的学者用来按时叫醒自己起床工 作的那一种。
(<法>巴尔扎克;《长寿药水》 《家族复仇》第122页)
壁炉台上摆着一座用圆玻璃罩罩上的帝政时代的台钟。 钟本身的式样是青铜制的一个蜂房,被四根大理石的柱子凌空架 在一座满开金色花朵的花园上。蜂房下端有一条细长的缝,从这里伸 出一根纤细的钟摆,钟摆上是一只珐琅质翅膀的蜜蜂,这只蜜蜂就在花 园上来回不停地摆动。 钟面是彩色瓷质的,嵌在蜂房中间。
(<法>莫泊桑:《一生》笫 10—11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刑具
这队囚犯的末尾一人三十岁左右,相貌很好,只是两眼斗鸡。他的 枷锁和别人的不同:脚上拖着一条很长的铁链,缠住全身,脖子上套着 两个铁圈,一个圈扣在铁链上,另一个圈是所谓护身枷或叉形护身枷上 的。这个铁圈底下有两条铁棍,齐腰装一副手铐,把两手套住,再用大 锁锁上。这就使他不能把手举到嘴边,也不能把脑袋低到手边。
(<西>塞万提斯:《堂吉诃德》上册第172页)
断头台,的确,当它被架了起来,屹立在那里的时候,是具有一种眩 惑人的能力的,……所有的社会问题都在那把板斧的四周举起了它们 的问号。断头台不是想象。断头台不是一个架子。断头台不是一种机 器。断头台不是由木条、铁器和绳索所构成的无生气的机械。它好象 是一种生物,具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森的主动能力。我们可以说那架 子能看见,那座机器能听见,那种机械能了解,那些木条铁件和绳索具 有意识。当它的出现把我们的心灵抛入那种凶恶的梦想的时候,那断 头台就显得怪可怕,并和它所作所为的一切结合在一起了。断头台是 刽子手的同伙,它在吞噬东西,在吃肉,在饮血。断头台是法官和木工 合造的怪物,是一种凭着自己所制造的死亡以为生命而活动着的鬼怪。
(<法>雨果:《悲惨世界》第21页)
一个可怕底东西变为熟悉底了,好象自创世以来就已习见了似 的——那就是pLI作加洛提的锋利的女性。 它是一般人说笑的话题,说它是医治头痛的更好 *** ,它确实无误地阻止头发变灰,它使面貌特别优雅,它是国家底剃刀:吻过加洛提的 人从小窗子里看出来,打喷嚏在皮包里。它是人类复兴的表征。它代 替了十字架。它底模型被带在胸前,而十字架被废弃了。它被礼拜和信仰,而十字架被否定了。 它宰掉这么多头,以至它,和它的所在地,都是一片腥臭底红色。 它被拆开,好象小鬼们的一种解谜底玩具,它又被合拢来,当需要它的 时侯。它使雄辩者沉默,使顽强者倒下,铲除美好和善良。在一个早晨 的几十分钟之间,它斩掉二十二个高官显宦底头,二十一个活底和一个 死底。旧约上的强人名字曾经被赠与掌管它的首要人物,但是,这人物是这样武装着,比这诨名更 *** ,更盲干,每天在拆毁上帝自己底庙坛 的门庭。
(<英>狄更斯:《双城记》第245—246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车辆
这么大的人,拉上那么美的车,他自己的车,弓子软得颤悠颤悠的, 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箱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 响,……拉过了半年来的,仿佛处处都有了知觉与感情,祥子的一扭腰, —蹲腿,或一直脊背,它都就马上应合着,给祥子以最顺心的帮助,他与 它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赶到遇上地平人少的地方,祥子可以 用一只手拢着把,微微轻响的皮轮象阵利飕的小风似的催着他跑,飞快 ,而乎稳,
(老舍;《骆驼祥子》第11页)
这辆车久历风尘,该庆古稀高寿,可是抗战时期,未便退休。机器 是没有脾气癖性的,而这辆车依老卖老,修炼成桀骜不驯、怪僻难测的 性格,有时标劲象大官僚,有时别扭象小女郎,汽车夫那些粗人休想驾 驭了解。它开动之际,前头咳嗽,后面泄气,于是掀身一跳,跳得乘客东 倒西撞,齐声叫唤,孙 *** 从座位上滑下来,鸿渐碰痛了头,辛楣差一点 向后跌在那女人身上。这车声威大震,一口气走了一二十里,忽然要休 息了,汽车夫强它继续前进。如是者四五次,这车觉悟今天不是逍遥敌 步,可以随意流连,原来真得走路,前面路还走不完呢:’它生气不肯定 了,汽车夫只好下车,向车头疏通了好一会,在路旁拾了一团烂泥,请它 享用,它喝了酒似的,欹斜摇摆地缓行着。
(钱钟书;《围城》第153 页)
那儿什么样的半篷马车和载货车没有啊!一辆后身宽,前身窄,另外一辆后身窄,前身宽。一辆又是半篷马车,又是载货马车,另外一·辆既 不是半篷马车,也不是载货马车,这辆象一大堆稻草或是一个肥胖的老 板娘,那辆象头发蓬乱的犹太人或是尚未完全脱掉皮肉的骷髅,这辆 从侧面看来,完全象一只附有烟嘴的烟斗,那辆什么都不象,却是一个 荒诞无稽的畸形怪物。在这一大堆车轮和驭者台中间,耸出一辆有着 室内窗似的窗户并且交叉地钉着粗窗棂的类似轿车的马车。
(<俄> 果戈理:《伊凡·伊凡诺维奇和伊凡·尼基福罗维奇吵架的故事》 《果 戈理小说选》第54—55页)
一列货车,在山谷里极远的地方划开了那些石堆和从山上延伸下 来的青葱树林,象一条红毛虫向斜坡上爬:车轮迅速地转动着辐条,于 是带着四四方方黑车门的小立方体就清楚地现出来。蒸气象一股股 火焰从烟囱中冒出,好久不曾消失,然后象一团团淡红的浮云远远飘敞 开。
(【苏】革拉特珂夫:《水泥》第345页)
那种车子,有一种说不出的佝偻丑态,在今日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和 它相象的了,我们远远望见那种车子走过,或是在地平线上沿路匍匐前 进,它们正象大家称为,我想是,白蚁的那种白色细腰、拖着庞大的臀部 的昆虫。
(<法>雨果:《悲惨世界》第296页)
这部篷车,也就是说这部有四个轮子的小屋,走了许多的路程,可 是从来没离开英格兰和苏格兰,车子上有一根狼拉车用的车辕和人用 的一根横木。横木是在遇到坏路的时候用的。车子虽然是用薄木板做 的,好象一架鸽子棚,可是很结实。前面有一扇玻璃门,还有一个小阳 台,阳台好象一座小讲台,这是演说用的。后面有一扇格子门,下面有 铰链,门后钉了三级踏板,打开门就可以从踏板上走进小屋里去,晚上 把门闩好,再用锁锁上。雨和雪落在车上,年深日久,车上的漆已经看 不出什么颜色了,季节的变换,对篷车来说,跟大臣遇到改朝换代一样。
(【法】雨果:《笑面人》第13页)
不幸,玛塞尔所雇的这一辆(马车),更是完全本地制造的,古董收 藏家都会用尊敬的眼光来欣赏的。它又长又矮,好象一口棺材,没有一 点儿弹簧来缓和它的震动。车轮和车篷一般高,可以和交织在附近道路 上的一条条泥坑(磨工为保持本地的面子把那些泥坑叫做大车的车辙) 较量一番。就是叫做车篷的,也不过是用柳条编织成的,夹层当中填上 些兽毛和粘土一类的东西,车子的震动,只要稍微厉害一点,一块块的 泥土便会掉在旅客的头上。
(【法】乔治·桑,《安吉堡的磨工》第25 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乐器
……此琴乃伏羲氏所琢,见五星之精,飞坠梧桐,凤皇来仪。凤乃百 鸟之王,非竹实不食,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伏羲氏知梧桐乃树中 之良材,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 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其声太清,以其 过轻而废之;取下一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一段叩 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送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侯之 数。取起阴干,选良时吉日,用高手匠人刘子奇斫成乐器。此乃瑶池之 乐,故名瑶琴。长三尺六寸一分,按周天三百六十一度。前阔八寸,按 八节,后阔四寸,持四时;厚二寸,按两仪。有金童头,玉女腰,仙人背, 龙池,凤沼,玉轸,金徽。那徽有十二,按十二月,又有一中徽,持闰月。 先是五条弦在上,外按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尧舜时操五 弦琴,歌“南风’’诗,天下大治。后因周文王被囚于美里,可J子伯邑考,添 弦一根,清幽哀怨,谓之文弦。后武王伐纣,前歌后舞,添弦一根,激烈 发扬,谓之武弦。先是宫商角徵羽五弦,后加二弦,称为文武七弦琴。
(冯梦龙:《俞伯牙摔琴谢知音》 《警世通言》第4页)
小张鼐那时在孩儿兵中做小头目,在皇陵得到一只笛子,是北京 宫中一百七十年前的旧物,由一个钟鼓司的太监带到了凤阳皇陵。笛 身用最名贵的建漆漆得红明红明,在月光下可以瞧见人影。上边刻有 刀法精细的春山牧牛图,还有赵子昂体两行娟秀的题字:上题宋人诗句 “牧童归来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下题“成化元年制”。画的线条嵌 成石绿色,题字嵌成赤金色,虽经历一百数十年,色彩如新。笛尾是一 -段象牙,使这个笛子显得十分典雅。
(姚雪垠:《李自成》之一卷474 页)
在黑暗中,这小提琴好象发出了一种银光,特别是它那凸出的琴腹 被照亮得如此强烈,使得杨科几乎都不敢对直看它。在这皓洁的月光 中,凹进去的琴腰、琴弦和弯把,所有这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晰,琴钮亮得 就象圣约翰节的萤火虫那样,旁边挂着的琴弓就象一根银条。
(<波) 显克微支:《音乐迷杨科》 《外国短篇小说》上册第437页)
琴上的黄漆经过不知多少人的手不断触摸,已经磨损了,弦也断了,毫无生气地悬挂着,弓上那个细长的黑色弦枕也断成了两半,那样 子很象是个孤树的树桩,过去虽然曾经是一棵树,现在却毫无遮掩地裸 露在一月的风霜之下了。那提琴非常象一只旧得已经不能航行的船突 然遭到风暴袭击,船中所有的绳索都已折断,帆也撕得粉碎,桅杆摇摇 晃晃地向一边倾倒, *** 的甲板被狂风吹袭。
(<南>敏笛罗维奇;《小 提琴》 《南斯拉夫短篇小说集》第255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用具类-烟具
他那支旱烟管虽然比乡镇上戴钢边老花眼镜的七十岁老公公手里的家伙稍稍短一点,可已经比同舱那位女青年的粉红绸洋伞长一些。 这是湘妃竹的,红润如玉,白铜斗儿,象牙咬嘴,挂着一副白银的剔牙杖 和小小一对碧玉连环,不盛旱烟的荷包却又是外国人用来装板烟的橡皮袋儿。
(茅盾:《官舱里》 《茅盾文集》第八卷129—130页)
王子修老大爷的烟盒子是豹码子木作的,很珍贵。据说这种木材制的盒子,就是酷暑天储存二斤肉,也绝不会变味。装烟呢,扣严了盖 子,永远保持烟的湿润。王子修老大爷的烟盒子不但讲究,烟袋也讲究。乌木管,玛瑙嘴儿,长长的,正好伸直自己的胳臂才能点火。
(骆 宾基:《山区收购站》 《建国以来短篇小说》中册第284页)
那是一枝熏得很透的海泡石烟斗,象它的主人翁的牙齿一样地黑, 不过是香喷喷的,弯弯儿的,有光彩的,和他的手很亲密并且又补足了他的仪表。
(<法>莫泊桑:《羊脂球》 《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集》上册第29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其它类-图画
我走进一间明亮的大厅,只见所有的墙上和巨大的架子上都闪耀 着画面的鲜明的色彩和画框的金光。最初的印象完全是梦境一般,大 型的、轮廓分明的风景画从四面八方出现,起初我都无暇一一细看,这些风景画用神妙的笔法画得风吹动树梢,在我眼前浮动,晚霞闪耀着红 光,还有一些儿童的头像、一些可爱的习作出现在这些画中间,这一切又都随着新的画面的出现而消失了,所以我不得不向四下里看一看,方 才似乎还看到的那一片壮观的椴树林或者那一片巍峨的高山现在到什 么地方去了。此外,画上的新鲜的调色油还散发着一种有礼拜天气息 的香味,我觉得,这种香味比天主教堂里的薰香还要好闻。
(<德)凯 勒:叹绿衣亨利》第235页)
穿过一间嵌着深色镶花板壁的小餐厅,司忒潘、阿卡谛耶维奇和列文踏着柔软的地毯走进半明半暗的书房里,房间被一盏罩着暗色大灯罩的灯照耀着。安装在墙壁上的另外一盏反光灯照亮了一幅女人的全 身大画像,引得列文不由自主地注目起来。这是安娜的画像,是在意大 利时米哈罗夫画的。……列文定睛凝视着那幅画像,它在灿烂的光辉 下好象要从画框中跃跃欲出,他怎样也舍不得离开。他甚至遗忘了他 在哪里,也没有听见在谈论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 幅美妙得惊人的画像。这不是画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抚媚动人的女人,她长着乌黑卷发,袒肩露臂,长着柔软的汗毛的嘴角上含着沉思得 出了神的似笑非笑的笑意,用一双使他心花缭乱的眼睛得意而温柔地凝视着他。她不是活的,仅仅是由于她比活着的女人所能有的美丽更 美。
(<俄]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第998页)
这幅画上画的是一个裸体女人,全身涂着污糟糟的红色,仿佛给剥 掉了皮似的。嘴扁在一边,根本没有鼻子,可是在鼻子的那个地方,却 画着一个三角形的窟窿,头是方形的,上面贴着一块破布——.一块真的 布。两条腿活象两根钉着铰链的木头。一只手里拿着一枝花。其余的 各个部分,可真是怕人了。最叫人害怕的部分,是她张开腿坐在那里的 那个角落——那儿涂的是一片黝沉的褐色。这幅画的题名是“爱”。卡嘉管它叫做现代的维纳斯。
(<苏>阿·托尔斯泰:《苦难的历程》之一 部24—25页)
在德·马拉尼亚伯爵夫人的小圣堂里有一幅图画,风格完全是莫 拉莱斯那种生硬而干瘪的画笔,画的是炼狱里的痛苦。画家所想得出 的各种刑罚,都十分准确地画在上面,使得宗教裁判所里的行刑人也找 不出什么破绽来。炼狱的灵魂是在一个很大的洞穴里。洞穴顶上有一个气窗,一个天使在气窗旁边伸手把一个灵魂拉出这个痛苦的地方,天 使旁边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合着掌拿着一串念珠,仿佛在热诚地祈 祷。……这幅图画既使他害怕,又吸引着他。他尤其不能把视线从一个男人的身上挪开,这个男人的五脏仿佛被一条蛇咬啮着,肋骨被跌钩 吊住,挂在半空中,下面被灸热的炭火烘烤着。这个男人惶恐不安地向 气窗那边凝视,似乎在要求那位施主为他祈祷,使他早日脱离这许多庙 苦。
(<法>梅里美:《炼狱里的灵魂》 《梅里美小说逸》第190—191页)
前面有一丛罕见的树木,向空中伸出那些颤巍巍的,展开得象指头瘦削的手掌一般的叶子。向树丛当中望过去,便发现一个不动的人站 在海水上边。 印象是惊人的。原来画的边缘都藏在活动的绿荫里,所以它象是 一个嵌在一片架空泛起的远景上的黑窟窿。 要了解,必须好好地去望。画的边缘遮去了水面上那艘小船的一 半,船里坐着好些使徒,他们略略受到一只风灯斜射出来的光,其中一 个坐在舷边的正把灯光向那个走过来的耶稣照过去。 基督提起一只脚压着一个浪头,那浪头是明显地下陷的,退让的, 平伏的,从从容容拂着基督那只踏在它身上的脚。基督的四周全是相 当阴晦的。只有星光在天上闪烁。 船灯被一个使徒拿着去照天神,它的微光拂在使徒们的脸上,使人 辨得出那些脸上的肌肉仿佛因为吃惊正在掣动。 那真的是一个大师的大气磅礴的和出人意表的作品,是世上那些 使人思想动荡而且使人多年梦寐不忘的作品之一。 那些望着这幅画的人首先都是静悄悄的,随后出神似地走开了,直到未了才谈论画的价值。
(<法>莫泊桑:《俊友》第409—410页)
第三张画,画的是一座冰山的尖顶,高耸在北极冬日的天空。一束 北极光沿着地平线密集地竖起朦胧的长矛。把这些远远抛在后面的 是,在前景升起的一个头——一个巨大的头,朝冰山低着,靠在冰山上 面。两只瘦瘦的手结合在一起支着额头,把睑下半部前面的黑面纱拉 了起来。额头没有血色,白得象骨头一样。只看得见一只凹陷的一动不动的眼睛,除了绝望的呆滞外,毫无其他表情。在两鬓上面,缠绕着的黑布头巾的褶裥间,有一圈云雾般模糊的白色火焰在闪闪发光,上面还镶嵌着一个更为鲜艳的火花。这个淡淡的新月是“王冠的写照”;载王冠的是“无形的形体”。
(<英>夏洛蒂·勃朗特:《筒·爱》第162页)
这几张都是水彩画。之一张画的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空,乌云低低地翻滚着,远处一片黑暗,前景也是这样,或者不如说最前面的巨 浪也是这样,因为没有陆地。一线亮光把半沉的桅杆衬托出来。桅杆 上栖息着一只鸬鹚,又大又黑,羽翼上溅着点点浪花。它嘴里衔着一只镶宝石的金镯。这我尽可能用我调色板上最鲜明的颜色来画,而且尽 我画笔可能画得闪烁而清楚。碧波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具淹死的尸 体正在鸟儿和桅杆下面往下沉。一条美丽的胳臂是唯一看得清楚的肢 体,金镯就是从那儿给永冲走或给鸟儿啄了来的。
(<英>夏洛蒂·勃 朗特:《简·爱》第161页)
文学描写词典-景物篇-其它类-焰火
在遥远的那方,黑暗中有一片片火光,遍布在各个地方。那火光一窜一跳地闪着,撕破无际的夜幕,似乎想冲破黑暗的束缚,飞腾出去。
(冯德英:《苦菜花》第403页)
这烟幻化出千奇百怪的形状和颜色。 一会儿,它象铁蛇一样盘绕成一圈圈的,愈盘愈高,渐渐地远去,一会儿,它如一幅轻盈的帷幕,飘悬空中,向四周撒下玫瑰色的云彩,一会 儿,它好似从香炉里逸出,笔直升起,然后软绵绵的往四周乱滚,一会儿,它在烟囱的上空随风飘荡,仿佛钢盔上巨大的羽饰,在太阳光里闪 耀着金光,一会儿,它显现出十分美妙的体态和人世所未见的奇景幻象……,有时候,它被一阵风吹散,恰似大船上的帆篷,有时候,它被撕成许多碎块,有如一簇簇的麻屑,或者俨然是一片灰蒙蒙的大雾直往前奔。 而在下雨时,煤烟象那重甸甸的乌云,在烟囱上时起时落,一团团高悬在屋顶上,或是坠落在地上到处乱窜,不知要往哪里躲藏。
(<波>林 诺普尼茨卡:《烟》 《外国短篇小说》上册第407—408页)
这景象很奇妙:火堆周围有一个圆形的、淡红色的光圈在颤动着, 仿佛被黑暗阻住而停滞在那里的样子,火焰炽烈起来,有时向这光圈外 面投射出急速的反光,火光的尖细的舌头舐一舐光秃秃的柳树枝条,一 下子就消失了;接着,尖锐的长长的黑影突然侵入,一直达到火的地方: 黑暗在和光明斗争了。有的时候,当火焰较弱而j亡圈缩小的时候,在迫近过来的黑暗中突然现出一个有弯曲的白鼻梁的枣红色马头,或是一 个纯白的马头,迅速的嚼着长长的草,注意地、迟钝地向我们看看,接着 · 又低下头去,立刻不见了。
(<俄>屠格涅夫:《猎人笔记》第98—99 页)
篝火燃着了,周围的一切突然跳动摇晃起来,影子象被烧得害怕似 的向林子里逃去,伊格纳季两颊鼓鼓的圆脸在火焰之上闪过。火灭了, 烟气扑鼻而来。寂静和黑暗又聚在林中草地上,凝神谛听着病人沙哑 的声音…… 篝火又燃烧起来,比刚才更旺更亮。人影幢幢,忽而窜向树林里, 忽而又退回到火堆旁,含有敌意地、无言地围着火堆翩跹起舞。火堆里 的湿树枝吱吱直响,如怨如诉。炽热的气浪拍打着树叶,使树叶发出惊 恐的低语声和簌簌声。一条条黄灿灿、红闪闪的火舌快乐活泼地嬉戏,互相拥抱,有时又窜向空中,溅出火花,烧着的树叶飞腾起来,连天上的星星也朝着火花招手微笑。
(<苏>高尔基;《母亲》第237—238页)
……炉子里赤红的黄金火焰在嬉戏,染锅上,升起乳白色云雾似的蒸气,它变成灰蓝色的霜附在歪斜的房顶木板上,——透过毛茸茸的房 顶缝儿,可以看见一线蔚蓝的天空。风小了,太阳照耀着,玻璃似的灰尘撒满了院子……从房屋的烟囱里袅袅地上升着蓝烟,轻淡的影子在雪地上滑过,也象在讲述着什么。
(<苏>高尔基:《童年》第49页)
透过玻璃窗上的霜花可以看见:染坊的房盖在燃烧,火舌曲卷着, 旋风似的直往染坊的门外冒。火焰的红花,纯净无烟的红花,在静静的 黑夜里盛开着,在高高的空中荡漾着一朵黑云,但银白的天河仍然看得。 清清楚楚。雪被照得通红,建筑物的墙壁颤抖着,摇晃着,仿佛要冲到 、院子燃烧的地方,那里火焰正玩得高兴,往染坊的宽宽的墙缝里灌满了红光,从这缝里吐出无数弯弯曲曲的烧红的钉子。整个干燥的黑色屋 顶木板,很快逶逶迤迤地缠满了红色和金色的带子,在这些带子中间, 细细的缸瓦烟筒冒着烟,突突地响着,低低的破裂声,象绸缎似的沙沙声,扣打着窗户玻璃,火头越来越高,染房被火装饰得象教堂里的圣壁 一般,令人难以抗拒地想到它跟前去。
(<苏>高尔基:《童年》第61页)
篝火的火焰,象破碎的红布条一样,在空中抖动着。大股的黄褐色 的烟柱,不住地盘旋上升。蚊子是不喜欢火烟的,它们密集成群地飞来 飞去。战土们稍稍离开火堆,列成扇形坐着,面孔映着火光,现出古铜 颜色。
(【苏】尼·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246页)
一层烟草的烟,象很薄的雾似地略略掩着较远的那些部分,表演台和厅子的另一头。一切由观众们的雪茄和烟卷喷出来的烟,都形成白 白的细丝不住地腾起,那种雾样的气体始终上升,向着厅子的大穹顶凝 聚,在大穹顶下面,在那架大挂灯四周,在满是观众的楼座上面,结成了 一片烟雾朦胧的天。
(<法>莫泊桑:《俊友》第19页)
只见一片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 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火海的下方烟雾弥漫,仿佛浸透了乌烟的五 月的浓云降到了地面一样。它的上面,好象矗立着一座颤巍巍的、摇晃 不息的喜马拉雅火山。……消防队浇的水仿佛是给那火海解渴似的。 砖头烧红了,钢铁的横梁烧红了,溶化了的糖象大水一样一股一股地往 着四方流去。甚至地面也冒出了火焰。 忽然间,火焰给一阵狂风压低了,往着这边蹿过来,好象海里卷起了浪潮一样,……火焰仿佛有了生命,也有了知觉。仿佛有一条巨蟒在 用它的一千张嘴吹着火焰。
(<印>普列姆昌德:《戈丹》第419—420 页)
太阳刚一落下,暮色刚一苍茫,那些燃烧着的长命草和卷心菜菜便 儿就把那些分派地照得一阵一阵地忽明忽暗,因此大地的轮廓都随着 浓烟的聚散忽隐忽现。火亮起来的时候,就把一片一片贴地横飞的烟 也映成半透明的发光体,把工作的人互相隔绝,看到这种光景,就可以明白白天是一堵墙晚上是一片光的“云柱”是什么意思了。
(<英>哈· 代,《德伯家的苔丝》第471页)
大人和孩子们正在那儿把棘捆堆成一垛的时候,那一大片表示远 方景物的苍冥夜色生出了变化。许多火光,有的象红日,有的象草丛, 一个一个陆续升起,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四围的荒原上。……有些祝火 (国家庆典之日,点在露天的烟火),离得很远,又有浓密的大气笼罩,因 此有一股一股麦秆一般的淡色光线,在祝火周围象扇子似的往外辐 射。另一些祝火大而且近,叫暝暝的夜色衬得一片猩红,看着好象黑色 兽皮上的创口伤痕。又有一些,就跟蛮那狄司一样,有酒泛醉颜的红脸,随风披散的头发。最后这一种祝火,还把它们上面云翳静静的虚胸轻轻地给染了一层颜色,把云翳倏忽变化的巨洞映得通红,好象它们从 此一下变成了烫人的鼎镬。
(<英>哈代;《还乡》第18页)
原创 牛汝辰
<摘要>针对西域新疆地名族名审音勘同存在的困难,力求找到一些审音勘同的规律和 *** ,以求得因此解开许多几千年来很多重大历史、地理、语言、民族等难题,作者试图探讨两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西域地名汉字译写的规律和 *** ,特别是古代汉语的演变规律,以求得地名语源的解读,因为这些地名是西域新疆地名的更底层,解决了这些问题,西域的其他地名就会迎刃而解。
<关键词>西域;新疆;地名;族名;语源;汉字译写
古代地名和族名的汉字书写和翻译问题,这涉及汉语和其他民族语言的审音与勘同问题,这是历来史学家和语言学家及其头疼的难解问题。如果解开了这些几千年来的难题,很多重大历史、地理、语言、民族等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因此,古代西域地名族名的审音和勘同需要多学科的专家一起公关,才能使问题深入和化解。
一、古代西域地名族名审音勘同的困难
我们在对汉文史籍中的某些专名进行语源还原及与其他民族语言进行勘同时,常常遇到以下难题。<1>
(1)今音难以训读古音
不能以今训诂,不能以现代某个民族的语言去勘同汉文史籍中的某个字词,同样不能以现代汉语读音去勘同古代某个北方民族之语言。如有的学者把“乌桓”与现代蒙语Ula?an(红)勘同,蒙古语Ula?an的古音为hula?an,与“乌桓”格格不入。
(2)汉语几千年来语音变化很大
汉语语音古今变化很大。汉字从形成到现在,受周围邻近部族语言或方言影响,它的语音不断在变。因此,把汉语与其他民族语言勘同时,需要掌握必要的汉语语音史方面的知识。如色楞格河(S?l?ngg?),元代以前音译为“仙萼”、“娑陵”等,而元代音译为“薛凉格”,因为在元代汉语的入声字逐渐消失。
(3)不同时代民族语语音决定了不同的译名
其他民族语言本身的变化如果不了解,就会对语源还原造成极大困难。其他民族语言与汉语一样,有些词的读音和书写形式也不断在变,随之,汉译词也不断在变。如音译土拉河:古突厥文碑铭作Tu?ula,音译为“独洛”;《蒙古秘史》作Tu?ula,音译为“土兀刺”;现在为Tuula,音译为“土拉”。
(4)方言差别将会造成译名解读的困难
汉语有八大方言,彼此语音差别很大。有的汉语音译词或是某个地方方言,如“高昌”音译自Qo?o,在西北方言中n、ng不分;或是北方民族的某个地方方言,如“韦纥”和“回纥”都音译自uy?ul,居于蒙古高原东、北部地区的突厥语族部落或蒙古语族部落读词首元音时带喉音h。而且,这种用方言音译其他民族语言的现象与当时的官方语言有着直接关系。换言之,在史书中遗留的某些字词,有可能就是当时的统治贵族所操方言。
(5)不同语系的语言有不同的语音规律,如元音和谐律
“狄历”二字上古音分别是:定锡切*di?k、来锡切*li?k。“狄”应该对音Tü-,而“历”应该对音rük。汉字往往用来母字音译其他语言之l、r音,对此我们非常熟悉,没有必要举例说明。在汉字入声字没有消失之前,常用入声字来译写其他语言的闭音节词。如?ad音译为“设(*?ǐ?t)”;qarluq音译为,“葛逻禄”,“禄(*luk)”对音luq。可见,“历”(以k音收声)对音-rük是没有问题的。此外,把“狄历”与Türük堪同时,还要遇到这样的难题,即“狄历”所反映的是开口音,而Türük是合口音。要想解决这一难题我们不能只看Türük字形,而是需要了解它的读音。现代蒙古语中?(第六元音)、ü(第七元音)两个元音代表的是高圆唇后元音。但在古蒙古语中,把这两个元音有时读为高圆唇后元音,有时读为高圆唇前元音。据亦邻真先生研究,古蒙古语中把?、ü读为高圆唇前元音是从突厥语中学来的,如Kü?a在元代音译为“曲出”和“古出”,“曲”字反映了高圆唇前元音,而“古”字反映了高圆唇后元音。在古突厥语中,?、ü两个元音确实读为高圆唇前元音,这一点可以从有些汉译词中得到证实。如“突厥”二字音译自Türk的复数Türküt,“厥”对音-küt,在唐代读“厥”字为居月切*kǐw?t(见月合三入山)。有名的阙特勤碑中的“阙”音译自k?l,”阙”字唐朝时期的读音为去月切*k‘ǐw?t。“厥、阙”二字的反切下字“月”,恰好反映了高圆唇前元音。在古突厥语中,元音?、ü应读作高圆唇前元音。“狄历”二字虽然不是合口音,但词中的介音-i-也尽量反映了古突厥语的这一语音特点。<2>
(6)古代突厥语词首b和t音交替使用
在古突厥语中经常把词首之b和t音交替使用。如古突厥文碑铭中的tumen可汗,在汉文史料中有时音译为“土门可汗”,有时音译为“布民可汗”。可见,有些方言把b?rk读作t?rk。看来,《周书》作者可能用音近而异义词解释了“突厥”之称的由来。Türk或türük的词根应是Tür,之后加了构成名词的后缀词-k。在古突厥语中,动词后加后缀词-q/-k之后变成名词。<3>
二、古代西域地名族名汉字译写的基本规律
在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历史中最难琢磨的是部落名称的演变问题。因为北方民族不像中原定居民族,他们过着迁徙无常的游牧生活,在迁徙过程中与其他部族接触、融合、同化是常有之事,由此他们的称号也不断在变。可以说,迁徙无常的游牧生活直接决定着他们的族名演变。但是,古代北方民族族名演变也不是没有规律,主要是与他们的实力盛衰、历史变迁和称号传播途径等有着密切联系。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名称变化有个惯性,即最初称号往往是一专称,所指范围较小,随着该部落的势力逐渐强盛,或征战各地或征服其周围部落,他们的称号也随之传布各地。
拉施特《史集》中对鞑靼(Tatar)之称的有关解释,最能说明这一问题。他说:Tatar一名原本是室韦诸部中的塔塔儿部之自称,“他们在远古的大部分时间内,就<已经>是大部分<蒙古>部落和地区的征服者和统治者,<以其>伟大、强盛和充分受尊敬<而出类拔萃>。由于<他们>极其伟大和受尊敬的地位,其他突厥部落,尽管种类和名称各不相同,也逐渐以他们的名字著称,全都被称为塔塔儿<鞑靼>。”<4>
我们把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族名演变的原因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种。<5>
(一)民族迁徙仍保持旧称或改用新名
某个游牧民族由于战争、自然灾害和部众繁衍等原因,从原居地迁徙至其他地区,从此改用当地居民称号、或保持原名、或改用新称号。对于前两种可能性不必举例说明,这是中国古代史中的常见现象,对于后一种可能性,“吐谷浑”之称的来历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二)被征服的部族改用征服者称号
某个部落的实力强盛之后征服周围邻近部落,于是被征服者被迫或自动改用征服者称号。同样,与其邻近的势力较弱的部落虽然未被征服,但为了生存不得不放弃原来的称号,改用强者称号。拉施特所解释的“鞑靼”之称和“宇文鲜卑”之称的来历很说明这一问题。
(三)用中介语言称呼遥远部族名称
某两个部族相隔遥远,他们的中间有一个或多个部族居住,他们彼此之间的了解只能通过这个中介部族,于是某一方用从中介部族那里得知的名称来泛称居于该地或附近地区的语言、习俗等相近或相同的全部部落。如汉文史籍中的“东胡”之称,非汉文史料中的Kitan(或Kitay)等都是泛称,并且这些称号都是通过中介部族而得来。又,由于居地相隔遥远,无论一方居民怎么更替,另一方仍用原来的旧称。如汉文史籍中经常把北方游牧民族称为匈奴、突厥等;中亚有些地方至今称中国为Tab?a?a。
(四)不同部族对同一部落用不同的称呼
由于部族不同而对同一个部族的称谓也不同,如室韦和鞑靼;由于同一个语族的方言不同而对同一个称号的读音也不同,如韦纥和回纥。而且,随着北方民族的迁徙,把对某个部族的称谓带到新居地,与当地居民的称谓同时使用,如室韦一一鞑靼。
(五)同源部族以他称来否认同源部落
某个部族出于某种目的不愿承认以自己同源的部落,对其改用不同的称谓,如“拓跋鲜卑”与“室韦”之称。除此之外,同一个称号或许因朝代不同而所指的范围有可能不同,或许因民族不同而所使用的范围也有可能不同等等。由此看来,研究中国北方民族族名演变问题时,应该考虑到这些因素。把某个民族的族名与本民族发展历史相结合而得出的结论才有说服力。
三、古代西域地名族名汉字译写常见同名异译问题
两汉魏晋南北朝正史西域传所见西域诸族名、国名、王治名绝大多数是音译,且以略译或缩译为主,很少全译。若干译名借助汉字赋予某种意义,如“去胡来”、“鄯善”等。另外,同名异译的情况较普遍。这主要是当时的西域族名、国名、王治名的情况决定的:一些“国”系同一部族所建,族名或国名与王治名往往相同。但历代对西域各地形势的了解有一个过程,译者为数众多,没有统一的命名原则,则恐怕是重要的外在原因。当然,也有一些可能是同一位译者有意为之,例如:为了将国名与王治名区别开来,往往采取这种办法。应该指出的是,上列诸名称,多数是“重九译”而得,原语既形形 *** ,译者又并非音韵学家,更非后来玄奘这样梵汉兼通的学者,在今日探求其语原之际,若对音过于执着,就难免胶柱鼓瑟之讥。<6>
(一)汉文记述的吐火罗同名异译问题
亨宁的《历史上最初的印欧人》一文的主旨就是企图解开这个谜。他将吐火罗人与楔形文字中经常出现的古提人(Guti)加上阿卡德语的格尾音就成了Gutium等形式)等同起来。巴比伦统治者纳拉姆辛败于来自波斯西部山地的古提人之手,他们主宰整个巴比伦约达百年之久(公元前2100年左右),但其来历不清楚。亨宁肯定古提人就是吐火罗人的前身。同时,他还研究了古提人与楔形文字材料中的Tukri?人之间的关系。Tukri?末尾的咝音可能是当地语言的格尾音,所以实际上的词干是Tukri,其居住地从东面和东南面邻接古提人的区域。作者假定Tukri和Guti是两个关系紧密的兄弟部族,他们在公元前三千纪之末离开波斯西部,经过长途跋涉到了中国,其中一部分定居下来,其他的仍过着游牧生活,是即后来中国史书记载的“月氏”。“月氏””一名最终来源于Guti(Ku?i这个名称也是由Guti变来的),“吐火罗”一名最终来源于Tukri。Guti和Tukri这对孪生兄弟之所以被称为历史上最初的印欧人,是因为他们很早就见诸中近东的历史记载,甚至先于小亚的赫梯人。亨宁还认为希腊史家希罗多德记下的Argippacans就是指焉耆(Argi)的居民。<7>
王欣列举了东西方各种文字的文献里“吐火罗”一词的不同形式,其讨论范围包括汉文、希腊文、于阗文、粟特文、吐蕃文、回鹘文、梵文以及 *** 、波斯文献等。作者强调汉文文献中的“大夏”、“敦薨”、“敦煌”、“去胡来”、“兜勒”、“吐呼罗”、“吐豁罗”、“兜沙罗”、“覩货逻”和“胡卢”等均可与吐火罗勘同。(王欣.吐火罗史研究
汉文文献记述的吐火罗一名列表(略)
(此表参见王欣.吐火罗之名考
敦薨或敦煌是汉文文献指称吐火罗人的另外一种形式。据研究其得名直接源于“大夏”,系“大夏”一词的同名异译。<8>从上列表中我们亦可以看到,“敦薨”一名首先出现于先秦时期,但其时间要明显晚于大夏。如我们下文所讨论的那样,“敦薨”一名出现时,吐火罗人已从晋南、晋北一带迁往河西地区,所以它所指的实际上是已活动于河西地区的吐火罗人。从汉文文献中记载吐火罗人的这种名称变化来看,当时人们对大夏西迁河西这一段历史的认识是十分模糊的,所以并没有把在河西一带活动的吐火罗人与之前曾活动在中国北部地区的大夏人联系起来,且将他们作为未知民族而用“敦薨”一名加以指称。至西汉武帝开河西通西域时,这里的大部分吐火罗人早已离开河西,并经伊犁河、楚河流域迁居阿姆河中上游原希腊—巴克特里亚王国境内。虽然仍有一小部分吐火罗人留在河西,但他们可能已退入祁连山中活动,故不为汉文史家所注意。尽管如此,“敦薨”之名作为吐火罗民族的遗存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据研究,汉代敦煌郡的得名就直接源自“敦薨”一词。“敦煌”之名因此一直沿用至今。《汉书·地理志》敦煌郡条下应劭注云:“敦,大也;煌,盛也。”研究者已经指出,“这种解释,纯属望文生义。”<9>
同时陇西郡条下有县名曰“大夏”恐亦得名于吐火罗人的活动。此外,在《汉书·西域传》中还记有“去胡来王”之名。据研究,“去胡来”亦为“吐火罗”之对音,皆“大夏”之异名。<10>“去胡来”主要活动在今阿尔金山一带。
从对汉文文献中有关吐火罗人的各种译写形式的分析及其演变历史来看,我们认为,“大夏”是汉文文献中指称吐火罗人的最早名称,原来主要是指活动于中国北部的吐火罗人。这种写法多见于先秦时期的各种文献之中。张骞通西域后,对西迁中亚的吐火罗人复以此名对之加以确认,《史记》、《汉书》袭之,《魏略》则对此加以继承和认同。此后,除《新唐书》外,以“大夏”指称吐火罗的这种形式遂从汉文文献中消失。在吐火罗人西徙河西后、西迁塞地前的一段时间里,汉文文献中一般用“敦薨”一名指称在河西地区活动的并以敦煌为中心的吐火罗人,顺及焉耆一带的吐火罗人。东汉以后,汉文史籍中则又用“兜勒”、“吐呼罗”、“吐火罗”或“吐豁罗”等指称已定居于吐火罗斯坦的吐火罗人,在佛教文献中则作“兜佉勒”、“兜佉”、“兜佉罗”、“兜呿罗”、“兜沙罗”、“睹货逻”等。所以,汉文文献中有关吐火罗人的各种译写形式的演变,多少也能折射出吐火罗人从中国北部到中亚阿姆河流域迁徙发展的某些轨迹。需要指出的是,中亚诸民族在称呼吐火罗人时的各种差异,以及各地吐火罗人的土著化很可能也是造成汉文文献中对吐火罗之名译写形式繁杂的主要原因之一。<11>
(二)希腊文所记述的吐火罗同名异译问题
塔恩敏锐地注意到了托勒密著作中记载吐火罗人时的混乱现象,并指出对吐火罗一名的不同拼写形式分别代表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吐火罗人。即:“Thagouroi”在甘肃;“Takoraioi”在伊莫斯山(帕米尔)以北;“Tagouraioi”在伊塞克湖附近;“Tachoroi”在索格底亚那;“Tocharoi”在巴克特里亚。他还正确地将上述现象同吐火罗人的迁徙活动联系起来(将吐火罗与月氏作为一个民族)。<12>
希腊人对吐火罗的认识最早主要是从他们西迁塞地(伊塞克湖)以后才开始的。吐火罗人越过锡尔河灭亡希腊--巴克特里亚王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世纪初期,古希腊文文献也注意到了在中国河西一带活动的吐火罗人。塔恩曾根据有无送气音,将希腊文文献中各种有关“吐火罗”一名的拼写形式分为三组:即“Tocharoi”或“Tachoroi”与“Takor(aioi)”,“Thagouroi”与“Tagour(aioi)”,“Thogari”或“Thogara”与“Tagorae”。希腊文文献中对“吐火罗”一名在拼法上的种种差异除了表明材料来源分属不同时期和不同地点外,多少也反映出希腊人乃至当时中亚诸民族对吐火罗人的来源、迁徙与分布等情况的认识是比较模糊与混乱的。但希腊文文献在西方首次对吐火罗的记载及称谓,却无疑对此后西方世界和中亚诸民族认识吐火罗人及吐火罗地方(吐火罗斯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3>
四、龟兹和焉耆的同名异译问题
耿世民认为,甘肃的姑藏(?Kuzan)到新疆吐鲁番的古名“车师/姑师(?Kushi),到龟兹(Kuci)/库车(Kucha)/曲先(Küs?n)(元代前后回鹘语的名称).乃至远至中亚费尔干(Fergana)的古都贵山(?Kusan)城,再到贵霜(Kushan)/大月氏帝国,这些地名发音上的近似绝不是偶然的。耿世民认为,这与月氏的古音?Kushi/?Kusi/?Kuti有一定关系。<14>
在汉语历代文献中,“焉耆”的记音有:焉支、燕支、烟支、胭脂、胭支、燕脂、烟肢、燃支、焉耆、焉提。“焉支”最早见于《史记?匈奴列传》,“霍去病将万骑出陇西,过焉支山千余里,击匈奴。”“焉支山”是居住在该地的月氏命名的。地处西域的焉耆,汉唐时有三种写法:《两汉书》等为“焉耆”,《佛国记》等为“乌彝”,《大唐西域记》为“阿耆尼”。<15>
五、古代西域地名族名汉字译写的 *** 和技巧
研究西域历史最难处之一当是译名问题。不举上古或中古时代,仅就元代西域地名族名而言,正如钱大昕批评《元史》说:“明初史臣既无欧宋之才,而迫于时日,潦草塞责,兼以国语翻译,尤非南士所解,或一人而分两传,或两人而合一篇,前后倒置,黑白混淆,谬误相沿,更仆难数”(《元史本证序》)。钱大昕讲到廉希宪又名忻都,廉恂又名米只儿海牙时说:“以予博考二十年始知之,盖元史之难读,视他史尤甚也”(《潜研堂金石文跋尾·松江宝云寺记》)。元代文献中的非汉语译名存在着大量同人异名、同名异译,以及译名的讹、脱、颠倒等现象(有些是来自原文的语音差异或书写错误),更何况这些人、地、部族、职官等专名来自蒙古、突厥、吐蕃、南亚以及西域多种语言,迄今仍有不少是中外学者都难以复原和解释的,明初南士对此自然更束手无策了。<16>
(一)汉语音韵学和民族语语音变迁是开门之钥
韩儒林先生于20世纪40年代所著《成吉思汗十三翼考》是将《圣武亲征录》与同源的波斯文《史集》直接比勘,相互订补,并纠正洪钧及前辈译名的错误。《爱薛之再探讨》则是将仅有四库本的姚燧《牧庵集》中四篇封制里被改专名依据其他史料加以复原,从而发掘出一直晦暗不明的史实。他给学生讲民族史研究中的审音勘同问题,指出必需掌握汉语的音韵知识和民族语的语音演变。邵循正先生1943年在西南联大给学生作《语言与历史》的讲演,指出“不彻底了解一时一地的语言,就不免对史料发生误会,或不能充分利用。”特别要注意各族同语言转借中发生的语义、语音变异,并举许多蒙元史例证加以说明。他们给后学的启示主要是要借鉴西方学者的成就,特别是科学的研究 *** (傅斯年先生所说:“近代学问最光荣的成就之一”的比较语言学 *** ),将汉文史料直接与其他语文史料进行比勘,互订互补。<17>
(二)汉语音韵学基本常识
处理译名问题,首先是要了解汉语的古音。音韵学对非专业者来说很艰深,音韵学家又多有不同意见,但掌握基本知识还是可以做到,比如守温三十六字母、反切、等韵等。钱大昕的古无轻唇音、舌上音之说,以及古音的清浊之别,对保留古音较多的南方人比较容易理解。元代汉语处在中古向今音演变中,周德清的《中原音韵》和朱宗文校订的《蒙古字韵》经许多学者研究,大体可以据此了解元代的语音,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所谓“入派三声”不等于入声完全消失,即周德清所说“呼吸言语之间,还有入声之别”;见系的齐、撮呼字还保留原声母,没有变为舌面音;疑?母在一些字读音中还保留着,日母读zh音等等。<18>
(三)不用清代语音读元代汉字
不顾元代汉语的见系齐、撮呼字应读k/k’,-m收声仍存,若干入声字保留促音(《秘史》中音节为-q/k/1收尾者,汉字音译往往用促音字并加小字标识),r/l/n互换等。这是就“中原雅音”论,南方语音保留古音更多,可能也对元代译名有影响。元代译写非汉语语音的规律有:-l结尾音节常读为-n;读唇音时b〉w〉u的语音变化。
(四)注意q〉k、g音变和r/1不分及元音和谐律
用今蒙古语读音来读中古蒙古语(如q读成k、g,r/1不分等),不顾阿尔泰语的元音和谐律,阳性(后元音)词和阴性(前元音)词混淆;不了解蒙古人读外来词凡r-起头者均先读出其后的元音等。
(五)注意-t-〉-?-和?〉-q音变及R起首词的音变
不了解不同语言借词在语义与语音上的演变,如-t-〉-?-,?〉-q等。了解这些历史语言规律非常有用,可以帮助解决史料中诸多疑难。例如,蒙古人在说词首为R-的词语时,总要在前面将其后的元音放到前面读出,如将Ross读成Oross,元朝人译为斡罗思,而突厥语就不存在这一现象。元人刘郁执笔的常德《西使记》记载了旭烈兀西征时献国归降的“兀林国”,先前的学者似均未能解通此名。我们根据审音原理就清楚了,元代汉字的-m韵尾仍保存,八思巴字《百家姓》“林”字写作lim(稍早读为liem),窝阔台建设的大蒙古国都城Qara Qorum(意为黑砾石)音译为哈刺和林。“兀林<国>”可以对应Lum/Rum,Rum就是当时 *** 世界对小亚细亚操突厥语国家的称呼。蒙古人应是将Rum读为uru,常德的记载显示《西使记》的“兀林国”无疑就是Rum。<19>
(六)入声韵尾消失与阴声韵合流【“嘉勒斯赍”即“哨厮啰”。“叶公城”,即移公城,但“一、移、叶”三字在今天读音差别较大,但在宋代西北方言中则读音相近。它们在中古的音韵地位如下:
一于悉切,臻开三入质影
移弋支切,止开三平支以
叶与涉切,咸开三入叶以
根据西夏语音学界对宋代西北方言的研究,入声韵尾消失,与阴声韵合流,可知“一”字的-d韵尾和“叶”字的-p韵尾都脱落了。而影母则与以母合流,变为零声母。是故“一、移、叶”三字在宋代西北方言中读音相近。<20>
(七)汉语用-n结尾字译写其他语言的-r、-z等音
关于汉语用-n结尾字译写其他语言的-r、-z等音,伯希和也有研究,他指出:“汉字用-n收声字译写外国-r收声音,只能在纪元初数世纪中有其事,而在唐时这种译法已抛弃,当时的收声-d在中国北方实在已经转变为-r。<21>伯希和的这一结论,同样可以加强丁零音译自Türük的观点。但伯希和用某个时间段来划分汉字用-n收声字译写-r音的结论,未必妥当。前已提及,丁零之称的前身是狄历,假如丁零音译自Türük的话,那狄历也应该音译自Türük,狄历二字均不是以-n结尾的收声字。还有,在唐朝或更晚的时期,Tatar音译为“达旦”“旦”是以-n结尾的收声字,它对音的是-tar。可见,汉字用-n收声字译写-r音的现象,不是某个时间段的问题,更合理的解释是存在于某个地区方言的现象。由此我们认为,“丁零”这种译法来源于战国时期的某个方言,秦汉时期沿用了此称号。<22>
(八)端、透、定母四等字与见、溪、群母有十分规则的对应关系
王雪樵认为,在西北方言中,一些地区端、透、定母四等字与见、溪、群母有十分规则的对应关系,d读如j,t读如q,形成了如下有规律的音变现象。即:低、狄、抵、帝、第读如ji;提、梯、踢、啼、惕读如qi;跌、敌、爹读如jie;刁、貂、雕、钓、吊读如jiao;掉、挑、条、跳读如qiao;颠、点、电、淀读如jian;添、填、垫、舔读如qian;丁、顶、订、定读如jing;听、厅、汀、亭、挺读如qing;依照这个规律,“天”字在西北方言中是读作qian。<23>
(九)“分音词”或“反语骈词”
在汉语语音发展过程中,常有一个字缓读变为两个分或两个字急读变成一个字的现象。前者称为“缓读词”或“分音词”,后者称为“急读词”或“合音词”;古人统称为“切脚语”,今人又统称“反语骈词”。如《尔雅·释器》:“不律谓之笔。”是说“不律”即是“笔”字的分音。这种反语骈词的特点是:单双音词对照,单音词与双音词之一音节为双声,与第二音节为迭韵;双音词的两个音节反切即为单音词。依照这个规律变化的词很多。宋代文学家洪迈在《容斋三笔》一书就举过不少例子。如以“蓬”为“勃笼”,“盘”为“勃烂”,“铎”为“突落”,“叵”为“不可”,“团”为“突栾”,“钲”为“丁宁”,“顶”为“滴宁”,“角”为“疙落”,“蒲”为“勃卢”,“精”为“即零”,“镗”为“突郎”,“诸”为“之乎”,等等。这些词的产生,笔者认为,可能源于上古复辅音词。
这种反语骈词,由于第二个音节声母多数为边音<1>,故有的学者称之为“嵌1词”。例如:
孔kong=窟窿kulong
圈quan=曲连qulian
杆gan=圪栏gelan
浑huen=囫囵huluen
哄hong=糊弄hulong
如前所述,西北方言“天”既读作qian,如果再依照上述音变规律:缓读嵌1,就理所当然地变成了“祁连”qilian两个音节。因此,“祁连”两字本身并无意义,它们只是对“天”qian字缓读分解而形成的qilian两个音的记载,也当属于“分音词”或“嵌1词”一类。<24>
又据苏日巴达拉哈考证,历史上曾经活动于北方草原一带的部族,无论是汉代的丁零、狄历,还是魏晋时代的突厥,其族称的原名都是“颠连”,而“颠连”即为“天”。可知古代少数民族也有读“天”为“颠连”的,而“颠连”dianlian则明显是汉语“天”字读tian音缓读造成的分音词。这也从另一侧面证实了“祁连”是“天”字的分音词。<25>
汉语单音节词“天”变读为双音节词“祁连”与少数民族语言影响也有关系。我们知道,晋、陕、甘各省古代为匈奴和其他少数民族聚居之地,这些少数民族在照搬汉语词汇时,往往要依照本民族语言习惯(拼音、多音节构词),将汉语单音节词通过反切缓读和增加某些辅音,使之变为多音节词。至此,可知颜师古“匈奴呼天为祁连”这句话,乃是说:匈奴人读汉语“天”字读为“祁连”,故称“天山”为“祁连山”。<26>
参考文献
<1-3>包文胜.铁勒历史研究
<4>拉施特.史集(之一卷之一分册)
<5>包文胜.铁勒历史研究
<6>余太山.两汉魏晋南北朝正史西域传研究
<7>徐文堪.关于W·B·亨宁及吐火罗人起源问题的研究
<8>余太山.塞种史研究
<9>王宗维.“敦煌”释名
<10>黄文弼.西北史地论丛
<11>王欣.吐火罗之名考
<12-13>W.W.Tarn.The Greekin Bactria and lndia
<14>余太山.吐火罗问题
<15>余太山.《汉书西域传》所见塞种
<16>余太山.两汉魏晋南北朝正史西域传研究
<17>余太山.《汉书西域传》所见塞种
<18>余太山.吐火罗问题
<19-20>余太山.《汉书西域传》所见塞种
<14>耿世民.汉唐时期的西域古代语文及其对中国文明的贡献
<15>李艳,李葆嘉.述吐火罗语在证明汉语一印欧语关系中的作用
<16-19>陈得芝.蒙元史研究中的历史语言学问题
<20>李晓玉.北宋西北沿边堡寨同名异译考
<21>伯希和.吐火罗语与库车语
<22>包文胜.铁勒历史研究
<23-24>王雪樵.古匈奴人呼天为“祁连”本出汉语考
<25>苏日巴达拉哈.蒙古族族源新考
<26>王雪樵.古匈奴人呼天为“祁连”本出汉语考
敬请关注!
知识点:匈奴、突厥、契丹、女真、鞑靼,傻傻分不清,现在全搞懂了匈奴、东胡、突厥、回鹘、蒙古、契丹、女真、鞑靼、鲜卑、羌、党项、乌苏、柔然、哈萨克……
这些游牧民族,你可能甚至不会读~但是它们不停的出现,所以下面的介绍,绝对值得你收藏!
从商周时代开始,匈奴和东胡就存在了,他们的位置大概是这样的:
然后匈奴把东胡干了。情况是这样的:
东胡好可怜!由于遭受得意忘形的匈奴的打击,变得分裂,分裂成了两部分,鲜卑和乌桓:
终于,强大的汉王朝来了!结果就成了这样:
汉朝时,匈奴分裂成为南匈奴和北匈奴。
鲜卑势力变得异常强大,正是在东汉末年分三国时干的,毕竟中原内乱顾及不了他们,匈奴已经被弄得半死了,乌桓被曹操灭了,鲜卑反倒强大起来。
从晋朝到后来的五胡乱华时期,鲜卑分成了东、北、西三大部落。
拓跋鲜卑其实就是北鲜卑。
鲜卑贵族慕容氏在西鲜卑和东鲜卑都很有地位,西鲜卑后来在慕容氏的带领下跑到青海东部安营扎寨,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吐谷浑。鲜卑参与了晋朝之后的五胡乱华:
在上图中,吐谷浑就是西鲜卑的后裔。
鲜卑拓跋部创立了北魏,这就是南北朝中长江以北的王朝,北魏一直跟柔然死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柔然原本隶属于鲜卑拓跋部,是拓跋的奴隶,成天干苦力,后来拓跋南迁,小柔然也就闯荡成了大柔然,并跟原来的主人掐起了架。
在南北朝时期,柔然也有了自己的奴隶,常常对奴隶拳打脚踢。
负责给柔然炼铁的部落,是突厥部落,被唤作“煅奴”,意思就是打铁的奴隶,十分卑微。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突厥把柔然灭了:
注意,这个室韦不是突然出现的,有人认为室韦的发音其实就是鲜卑,鲜卑-森被-室韦。如果的确如此,那么室韦显然就是鲜卑后裔了。因此多数观点认为,室韦主体就是鲜卑,本源一定是东胡。
再说靺鞨,靺鞨其实一直也都存在,一直在中国东北生存。周代、秦朝、西汉时,被唤作肃慎,东汉到魏晋谓之挹娄,南北朝称勿吉,隋唐时叫靺鞨。
因为大突厥汗国分裂了,这得益于隋朝文臣的离间计,总之,分裂了,分裂成了东西两部分,就是东突厥和西突厥。
情况是这样的:
原本突厥可以很牛的。可惜南面的隋朝灭亡了以后,迎来的是唐朝。再想南下捞一把,是不可能了。反而被唐朝一窝端,被一窝端的,还有高句丽等等。
于是情况变成了这样:
然而突厥后来复国了,不过这次复国,突厥内部的部落已经有很多势力。
为了遏制后突的嚣张气焰,在唐帝国主义伟大领袖玄宗李隆基同志的亲切关怀下,回纥(后来叫回鹘)发誓要跟李老板混,并在李老板的大力支持下把后突给 *** 了,建立了回汗国。
到了唐未,事情就坏了。
想想吧,想想李存勖他爹临死前跟他说过的话。在五代十国之前,契丹已经崛起了。而回鹘,则被撵到了西边。
被撵到西边避难的回鹘,意志力坚强的回鹃,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就放弃呢?经过一系列的斗争,回鹘分成了三大部:
注意,高昌回鹘就是西州回鹘,西州回鹘就是畏兀儿,畏元儿就是 *** 尔。
好了,我们知道,契丹继续壮大,建立了辽朝与此同时,南面是宋朝。
请回顾上一幅图,注意中国东北角那一坨粉红色的可爱印记,是的,那是女真,人家原来是黑水靺鞨,靺鞨的祖先是肃慎,是挹娄,是勿吉。
他们没死。他们还活着。好顽强!还特别能生
最终,他们和契丹、宋朝撕逼,建立了金朝。
然而……
曾经,突厥征伐烧杀的时候,作为柔然底下的两个小部落被灭族了,他们分别是乞颜部落和捏古思部落。他们只剩下两男两女,跑到了远方定居。但就是这几个人,在外兴安岭以南休养生息,逐渐社大,被称为蒙兀室韦。
回想一下吧!
回想一下回鹘崛起时的画面。
上图中的红点,代表蒙兀室韦,是室韦的一支,也就是说,他们的祖先,往上推是鲜卑,再往上推是东胡。
接下来,蒙兀室韦干了啥事儿,大家都知道了。蒙兀,就是蒙古。
室韦在突厥语中发音就叫鞑靼蒙兀室韦,又称黑鞑靼。
这不是乱讲,因为是宋朝到辽朝期间用来黑他们的
的确很野蛮。
所以汉化程度高的,就被唤作白鞑靼或熟鞑靼,汉化程度低的,就叫黑鞑靼或生鞑靼。
蒙兀室韦的领袖,也就是铁木真他爷爷,建立了蒙兀国,蒙兀国就是蒙古帝国的维形。蒙元时期,南方百姓是没地位的。可以这么看:
所以没法活了的百姓闹了革命。注意上图中那个存在于濠州的绿点。他建立了明朝,明朝把蒙古撵了回去。情况是这样的
后期的北蒙,分裂为鞑靼和瓦剌
明初揍鞑靼,导致瓦剌有发展机会。
瓦剌发达后,一度南下跟明朝干仗,发生了驰名历史的土木之変。瓦剌后来分裂成了四大部:
杜尔伯特(绰罗斯氏)
准噶尔(绰罗斯氏)
和硕特(成吉思汗二弟合撒儿之后)
土尔扈特
准噶尔 *** 了其他部落,霸占了天山南北。与此同时,女真再度崛起,建立后金。入主中原,名为大清。
至于说哈萨克,那是蒙古帝国四大汗国(窝阔台汗国、察合台汗国、金帐汗国、伊尔汗国)中的金帐汗国分离出来的。哈萨克汗国后来分裂成了大玉兹、中玉茲、小玉茲,一直受准噶尔的欺负。准噶尔后来被清朝灭了,但此前由于太委屈,小玉茲和中玉茲都加入了俄国阵营,只有大玉茲加入了清朝。
清和俄也撕逼,这个大家都知道。
俄罗斯,原本是东欧地盘上的种族,一开始中原王国只有元朝跟它接触过,被叫做“斡罗思”,其实就是俄罗斯。
它扩张的情况是这样的:
文章转自 *** ,侵权告知,之一时间删除,谢谢。
古代北方两个少数民族靺鞨和鞑靼是今天哪些少数民族的祖先作者|吴若愚
在中国历史上,东北地区和蒙古高原曾生活着被中原 *** 称为靺鞨和鞑靼的两个少数民族。靺鞨生活在唐代的东北地区,鞑靼则是明代中原人对蒙古高原东部诸部落的贬称。有意思的是,靺鞨鞑靼四个字汉字都是以革字做偏旁,那么为什么这两个少数民族的名称用汉字写出来都用革字做偏旁呢?作者吴若愚以为这是造字者对两个少数民族民族性的理解,使人一看这四个字,就知道这两个少数民族是生活在北方的游牧民族,而且还能想象到他们的着装。
红圈是靺鞨在唐代版图上的位置
为什么这么说呢?就因为四个字的革字旁,我们都知道,革就是皮革,是兽皮的意思。在古代,东北和蒙古高原都是极寒地区,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为了御寒,多穿兽皮,因此,在中原人看来,这些穿着兽皮的人与中原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从而发明了及其怪异的汉字来代表他们。
那么,生活在唐代的靺鞨部落和生活在明代的鞑靼人是今天哪些民族的祖先呢?
靺鞨是满族人的祖先
古代靺鞨人
如果不翻字典,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靺鞨二字怎么读,翻完字典才知道靺鞨mò hé的汉语拼音写成mò hé,这就让人想起黑龙江省的一个地名漠河,巧合的是靺鞨这个古代部落就生活在这一地区。据相关资料介绍,靺鞨(mò hé),自古生息繁衍在东北地区,是满族的先祖。先世可追溯到商周时的肃慎和战国时的"挹娄"。北魏称"勿吉",唐时写作靺鞨。照此说来,宋代的金人,清代的满人都是靺鞨的后裔。
鞑靼是蒙古族的祖先
鞑靼-古代蒙古人
如果按欧洲人的说法鞑靼人应该是北高加索及中国西北地区的一些说突厥语的白色人种,现今的俄罗斯还存在着一个鞑靼共和国,而这个国家的人在中国称为塔塔尔族。然而,由于中国历史文献的误差,到了明代,中原 *** 便把逃到漠北的北元政权统治下的北方少数民族称为鞑靼,甚至贬称为 *** 。也就是说,明代后中原人所说的鞑靼,其主体民族就是蒙古人。明末以后,由于满人入关,中原 *** 也把满人称为 *** 。
如果说明朝历史上比较嗜血无情的两位皇帝,开国皇帝朱元璋和他的儿子朱棣绝对可以排的上明朝所有历史人物中的前两个,二人奉行的一个原则就是,对待不服气的人,说教是没有用的,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用武力征服你,不服?打到你服气为止。
当年明朝刚刚建国的时候,由于国力还不是很稳定,本来应该休养生息才对,可是面对不甘心失去自己帝国的元朝残余势力,两个人根本没啥顾虑,就是两个字不怂。
洪武二十年,朱元璋派遣大将蓝玉远征北元,这是元朝在灭亡后开创的小朝廷,可是就算是这样,明朝还是不放过,将北元最后的主力部队全部歼灭,这是北元最后用元朝的名义和明朝对攻,这一仗打的实在是太狠了,元朝的部队被打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北元的皇帝也在内乱中被杀,至此北元彻底灭亡,,也不再用元朝的国号,而是恢复了“鞑靼”的称呼,蒙古部落又回到了忽必烈没有统一时候的样子。
后来明朝皇帝朱棣登基,鞑靼又卷土重来,经过几十年的恢复,鞑靼也差不多恢复了元气,已经没有了被朱元璋时期被打败的颓势,希望恢复元朝鼎盛时期的样子,用一句话说,就是我被你打败了,但是我就很不服气,当时鞑靼已经换了首领,新上任的首领阿鲁台,相当的嚣张,多次杀害明朝的边关百姓还杀了明朝派过去的使者,朱棣大怒,永乐八年,朱棣派出明朝大将丘福率领十万大举前去攻击鞑靼,但是最后遭遇了阿鲁台部队的埋伏,十万大军全部被歼灭,消息传来,举国震惊,暴躁的朱棣更是暴跳如雷,大骂道“全是废物,和元朝打了半辈子仗,还没有这么窝囊过”,于是朱棣发出诏令,决定亲自出马,御驾亲征。
永乐十年,朱棣亲自率领五十万大军出击鞑靼,这是朱棣当皇帝后,之一次御驾亲征,这次规模也是空前的庞大,其实不是朱棣愿意这这么干,明朝自建国以来,已经很少有被元朝打败的经历了,上次十万大军被覆灭,的确是 *** 到了燕王朱棣,这次就是带着怒火来的。
果然朱棣还是那个朱棣,,当时阿鲁台派出一部分轻骑兵想吸引朱棣的大军孤军深入,然后从侧翼攻击,可是朱棣打了半辈子仗了,早就看穿了这点把戏,朱棣也专打阿鲁台部队侧翼,对于前来的轻骑兵不予理睬,此次朱棣前后打了十余仗,全部大获全胜,永乐十一年,阿鲁台归顺。
还是那句话,不服气?那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提到这个国家,很容易让人想到金帐汗国,但实际上他们早就脱离了金帐汗国的范畴,而且在金帐汗最后逃亡阶段,他们还补了一刀,促成了金帐汗国的最终灭亡,所以这就是个割据政权,无论在法统和血统上和金帐汗国的关系都几乎没有,甚至说是金帐汗国的奸臣。这里岔开一个话题,那就是文明和野蛮的判断。我们对于俄国扩张的论述之中都是俄国更野蛮,实际上在克里米亚汗国这里就和这个感觉相反,在远东他们是野蛮的,但是在别的方向不一定是,例如说在中亚,其实当地汗国之间的厮杀野蛮程度和沙俄侵略军类似,甚至还要“更胜一筹”。我们给予这些地方“文明”称号的时候,其实就是通过他们具有一定的农耕因素而得出的,我们是在把明清的境况套用在了这些国家身上,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一套完整的文官治理系统,更多的还是分封和军事贵族的混战与对外扩张侵略,虽然他们落后,但不意味着他们的军事扩张欲望要小,他们对于周边的半游牧族群都进行了野蛮的征服,例如浩罕汗国和布哈拉埃米尔国对吉尔吉斯人(哈萨克人)和卡拉吉尔吉斯人,希瓦汗国对于土库曼人,都是这样,他们逼迫这些游牧民给他们缴纳贡赋,当然吉尔吉斯人被迫缴纳也和他们的哈萨克汗国被肢解和内部常态化混战有关系,农耕并不能表明他们文明,生产方式和文明教化程度这是两码事。
我们为什么容易共情?之一,因为我们痛恨被侵略的历史,所以推己及人,但是这里面现象的成分更多,对于他们是什么样的并没有一个系统全面的认识,你比如说浩罕汗国,也是俄国殖民中被灭掉的小国,但是他就是什么好东西吗?阿古柏是从哪里派出来的?还有之前的张格尔是隐匿在哪里的,接受谁的资助和扶持的?就是说他们这个情况和我们就完全不一样,他们是被侵略,但是自己还侵略,就像金朝被蒙古胖揍的同时打南宋,从南宋那里找补回来,所以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多读一读就知道这几个中亚小国是什么德行了,希瓦、布哈拉和浩罕,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在对待外来使者的时候,动辄使用斩首的残酷刑法,还有西欧使者也被这样噶了脑瓜子,给埋在刑场上。第二,我们接受关于这些国家受到俄国殖民的情况,大部分都是从英语世界了解到的,而其他语言的包括本国研究的资料就不多,而西方学者本身也与设立场,那就是他们对俄国有敌视心态,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也在渲染被侵略者的文明和俄国的野蛮,但是这种立场预设和我们的部分读者之间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历史的共鸣,因此也就强化了这种印象。第三,公知的文化舶来效应。公知是什么我也不用解释,就是那种东西,他们中的不少作为知识分子和文化精英,本身就在舆论和民众文化心理认知中占据比较崇高的地位,他们借助这个地位夹带一些私货,传播主子要求的内容,对得起自己的报酬;另外有一些白给型公傻,就是本身不怎么出名,但是也在心里坚定认同西方的价值观,最后就算不给他们钱,也要拼命维护主子的意志,以便日后能够有机会晋升为领狗粮的公知。在这个过程中,被传播和影响的民众、舆论自然而然的就被带节奏了。
克里米亚汗国也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他们本身有农耕不奇怪,因为这个地方自古就有定居点,像希腊人的赫尔松涅斯(离着今天的塞瓦斯托波尔很近),还有后来热那亚人的据点卡法,以及罗斯人在刻赤海峡附近的特穆托罗干,都是这类据点,他们的粮食在古代不可能靠远程运输补给,所以只能搞一些类似屯田的东西,这是克里米亚农业生产的滥觞。商业或者军事用途兼备的据点构成了克里米亚最早的城市,众所周知,城市是脱离农业生产的聚居点,为啥能脱离农业,他靠的又不是游牧,那就只能是商业为媒介的城郊农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附属于商业需要的葡萄园艺业和其他织品加工等门类,后来克里米亚时期,北有波兰立陶宛,东有莫斯科,只好把主要活动范围压缩到从敖德萨到亚速海之间狭长的南俄草原沿岸地区,游牧者的草场缩小,其结果必然是分封财产利益矛盾的加剧,为了缓和这种矛盾,分封耕地作为采邑也就成为一种比较现实的办法,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费尔干纳盆地和河中的其他地方,察合台人就是这样从游牧军事贵族转化为吃采邑的固定封建贵族的。后来的乌兹别克人也是这样。这种迂回方式缓解统治者内部矛盾的 *** 促进了克里米亚由牧转耕的进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先进的生产发展,看后文你就知道了。
克里米亚鞑靼汗国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奴隶贸易,问题来了,奴隶从哪里获取呢?答案自然是北方啊,从波兰和莫斯科获取啊。他们的南部遭到克里米亚汗国劫掠的次数非常多,以至于形成了比较稳定的白奴贸易链。而当时莫斯科大公国和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南部是哪里?就是乌克兰啊。左岸乌克兰和右岸乌克兰,分别掌控在这两个斯拉夫国家手里,后来出了个赫梅利尼茨基,也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本来就挺乱的,哥萨克活跃,现在出了周期性掳掠人口的军事动乱后更加混乱,乌克兰人被掳掠贩卖为奴的情况非常严重。之一次大规模的鞑靼人突袭发生在1468年的加里西亚,据说他们俘虏了18000人。在接下来的220年里,鞑靼人几乎每年都要对当时的波俄两国“打秋风”。根据历史学家费舍尔的统计,至少有65次鞑靼人都是满载而归。当然,他一个小汗国敢于这么嚣张,主要原因也还是有土耳其作为大哥去撑腰的结果,奥斯曼帝国庇护着它,所以后来土军屡战屡败的时候,俄国逼迫奥斯曼把对克里米亚汗国的庇护权交给俄国时就意味着土耳其在黑海北岸霸权的衰落。看似是换了个主子,其实就是要亡国的节奏。
奴隶贸易的利润是极其丰厚的。当时一个奴隶的价格在20--50金币之间,这是个什么概念呢?1612年,在克里米亚地区的萨莱西克,一小块土地以及其上的一座有两个房间的房子、几棵果树和其他树木、以及剩余的各种财物总共价值40金币。当时一只羊售价2金币,一匹马15金币。正因为如此,奴隶才被鞑靼人视为外出“打秋风”当中最重要的虏获物之一。1529年,卡法关税年收入的四分之一,约合10000金币,来自从克里米亚向外出口的奴隶。1577--78年度,奥斯曼帝国在克里米亚总收入的29%来自奴隶贸易。据估计,在1577--1578年间共14个月的时间,克里米亚地区共出口奴隶17502人。根据几乎所有的书面资料,克里米亚汗国的主要收入来源于对周边地区的劫掠以及奴隶贸易。这种情况很正常,因为土地基本上都被分封给贵族了,汗国几乎不可能从贵族手里扣到多少钱,只能通过商业办法来获取。
而且就算是鞑靼人自己的农业生产,也大量使用奴隶,据俄国使节报告,一个普通的鞑靼人(估计是贵族)拥有10-20个奴隶,而米尔咱有大约100个奴隶。无论是家务、放牧还是农耕,都是由这些奴隶劳动承担的。奥斯曼作为克里米亚的宗主国,也是奴隶贸易的大买家,从卡法出口的70%的奴隶都是土耳其买的,其中少数达官贵人被以高价赎回,不少都在各地充作劳动奴隶,因为黑死病席卷的不仅仅是西欧,还有东欧和小亚,所以奥斯曼和意大利等地的人口削减都很严重,出现了严重的劳动力不足,购买奴隶也有恢复生产的用意,1622年一艘桨帆船的划桨奴隶们在一个波兰贵族的领导下发起叛变,他们成功逃往意大利。据当时意大利方面的统计,这些划桨奴隶包括:22个因为犯罪被罚做苦工的土耳其人,1个意大利人,2个英国人,3个希腊人,以及214个斯拉夫人。克里米亚汗国的文明是建立在这种奴隶贸易和奴隶制劳动的基础之上的,本身就是极其落后的。
波兰史家科尔齐耶克综合各家数据,得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结论:在1500--1700年间,每年约有至少1万斯拉夫人被掳为奴,两百年间波俄两国共损失约200万人。当时一位在卡法海关做书记员的犹太人,曾经问一位被俘的波兰贵族:“每年被俘虏的基督徒是如此之多,你们的国家还有人吗?”即使到了十八世纪中后期,鞑靼人的劫掠给周边地区所造成的损失依然极其严重。1758年,在对摩尔达维亚的一次突袭中,有大约40000人被俘为奴;1769年,在对波俄两国的一次劫掠中,鞑靼人俘虏了20000人。奴隶不少都被出口到意大利,多到什么程度呢?就在意大利的城市和乡村里都有,而且结婚嫁妆里也有这些克里米亚出口的奴隶。要知道1783年的时候克里米亚汗国就被俄国灭掉了,1769年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发动这样的奴隶劫掠活动,可见他们平时“进货”的频率不低,而且“进货量”巨大。
而在中亚地方,到访布哈拉、希瓦汗国的俄国使节经常谈到的一个话题也是被扣押为奴隶的商人等,他们的情况只会比克里米亚更严重,因为这里属于山高皇帝远的区域,在离着欧洲和奥斯曼比较近的地方都有区域强权压不住的克里米亚汗国,在这个毫无秩序的河中也就自然能想象到了。更不要说打秋草的事情在呼罗珊发生了很多次,他们对于波斯(伊朗)东北部的掳掠次数非常多,有很多波斯人都被掳掠至河中为奴,不仅仅是北路的俄国和欧洲商人被扣押为奴,他们的近邻波斯更是深受其害。由于当时并没有比较多的统计资料,这里很难计数。奴隶生产占主流这一点就很离谱,而且是分封制配合奴隶制共存,这种情况好像回到了中世纪之前更早的时代,不过克里米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模型,那就是结合了河中的那种德赫干-商业财政邦国形式,还有非常发达的奴隶贸易作为支撑,持续几百年,这种稳定的商业优势加上奥斯曼的军事支持,使得克里米亚竟然在这个四战之地存活了很长时间,这在过往是不可想象的。但是这种稳定本身就是以未来的发展前途为代价的,所以不可能衍生出现代性,因此是否要冠之以文明的称号,我以为是值得商榷的。他们和sino真的不一样,不是一回事。这是一种一生下来骨头就定下来的死文明,一旦把奴隶制和奴隶商业拆掉,这个国家就会分崩离析,所以根本发展不起来。
另外,教权在这里的地位也举足轻重,一方面是他们自身在金帐汗国时代的选择,另一方面是他们后来的宗主国奥斯曼土耳其的口味,使得这些阶层取得了一个不低的地位,供养这些人也要在财政里开辟不小的一块蛋糕,他们要享受的程度要高得多,比一般的部落贵族还要难对付,这样的克里米亚就是一个奢侈但低效且死寂的王国。他们的作用顶多像奥贝德拉的纳格什班迪教团,最后参与一些宫廷阴谋,除此之外并不能在政治或者经济上给汗国以助益。但是他们算是宗主国和自己之间的纽带,也是黏合诸部落与汗廷之间的凝胶,这钱不掏不行,不然给你整个宫廷政变也不舒服。
俄罗斯远东地区的鞑靼海峡,是连接日本海与东海的重要水道之一。这条水道不仅对俄罗斯、日本两国具有战略意义,也是中国发展东北经济和扩大对外贸易的重要通道。然而,当前鞑靼海峡所面临的局势却并非十分稳定。
近年来,在亚太地区安全形势复杂多变的背景下,鞑靼海峡成为了各方关注和争夺的焦点。首先是日本企图在该水道上建设陆基反导系统,并积极向美国借力打压中国;其次是美国试图通过军舰穿越鞑靼海峡挑衅俄罗斯,并推动所谓“印太战略”在该地区落地实施;再者就是中国需要保障自身利益同时应对外部干预,同时积极参与沿线国家合作共赢。
针对这些问题,我们需要清晰认识到以下几点:一是任何单方面行动都将会引起其他利益相关方强烈反弹;二是尤其应当遵守《联合国 *** 》及相关国际法律法规,在尊重周边国家 *** 和安全前提下开展各种活动;三是多边机制与合作应成为解决问题更好途径。
事实上,在过去数十年中,沿着鞑靼海峡已经形成了丝绸之路经济带、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等多项经济合作倡议。这些倡议旨在加强沿线各个城市间及跨境运输 *** 建设以及便捷高效物流体系构建等工作。如今洛杉矶虽离得远但却能通过铁路快速抵达新兴港口符拉迪沃斯托克,并从此进入欧亚大陆市场,而山东、辽宁等省份则可以直接通过渤海湾航线抵达日本、南韩甚至菲律宾、澳大利亚等南方市场, 而蒙古以及中西部内陆省份同样可以选择通过这条通道出口到全球其他市场。
因此可见,“共商共建共享”的理念正逐渐推进并深化于该地区发展中。只有坚持平等相待、求同存异、开放包容原则,更好推动区域间合作发展才能切实造福于人民群众并有效防止一切恶性事件发生。
总之,在当前大势下,我们需要更加明确正确处理好一个核心问题:保证所有涉及行为都符合当今时代标准并顺应历史潮流。”